她也不知怎么想的,便起了疑心,觉得是那官宦家公传的话,当就去质问,但这一质问便叫她好生后悔。
安南赶忙从兜里取手帕,却被对方拒绝了。
“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有人传了些我的闲话,就有人跟着来辱骂我,缘着我的爹娘,族老倒是不敢动我,可我心有怨怼。”
“我这上的衣服脏了,施展鬼力便净了,若用了小郎君你这手帕,怕是还不了你净的帕。”
“你这么说,我又好些难过。”菱抬起手,又想饮一酒,可酒壶里的酒空了,她倒转过来在空中晃了晃,见真的一滴都没了,显得更加难过,“他后来考取功名,被派往别任命,我曾去那见家中兄长,与他又联系上,他待我还是那般好,我想着他还未成亲,我许是还有机会,便问了一嘴。”
她死在桃花盛开的日里,被人连刺数刀,连惨叫痛呼都未发几声,直直倒在满地桃花里。
“小郎君,你说我是怎么了,为何会去怀疑他?”菱已成鬼,落不活人的泪,却还是抬起手,用袖摆拭不存在的泪,倒是哭得满袖的血。
“他说什么了?”安南问。
心悦他,连忙挽回,却都是拒绝。
菱听到传言,她的事儿便是手帕交的妹都不知,只有那两个公,一个家住千里之外,曾生死相,一个家世显赫,曾书信往来。
“如何……死的?”安南轻声问。
“他啊,说的心上人模样每一我都没有。小郎君,你说怪不怪,他曾经喜过我,但想相伴一生的人却与我毫不相似。”
“左右不过一条帕,这有什么?”安南持将手帕菱手中。
安南在忘川旁百余年,见过来来往往成百上千万的鬼魂,他好一会答:“许是不够喜你吧,就似你也不够喜他。”
菱长叹一声:“再后来啊,我便死了。”
菱推脱不了,便收了,缓缓对安南说:“小郎君,而后我便死了,死在那散播传言的凶手手里。”
官宦世家的公似还对她有些谊,听着她的质问,面震惊,随后气急,甩袖离去。
“我本以为是我叫他伤心了,但其实他心中有个女,与他先前有过一段,只是两人家中不同意便是分开了。他同我断了书信,便回去找先前的姑娘。”
菱当时便知晓自己错怪了他,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但话已,覆难收。
“小郎君,你说这世间为何是这模样,说喜便喜了,说不喜就不喜了,他与我那般契合,为何说舍得便舍得了?”菱问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