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沈氏见沈琰归宗无望,连沈家旁枝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两姓旁人,名声又被长辈连带坏了,便不顾董举人阻拦,开始相看旁人。
沈琰见状,不由皱眉,低声呵:“哪里学来的坏习惯,鬼鬼祟祟地学会听角?”
“大哥,是不是我错了事?是不是我不该去学堂里将二房的隐私摊开说?”沈满脸愧疚:“是我错了……连累大哥被退婚……”
刚到屋门,就沈跟似的站在那里,脸十分难看。
二房嫡支嗣断绝,追溯源也有当年邵氏恶行的缘故。那边没了孙,这边他们为邵氏曾孙,想要归宗,如何不碍?
白氏拭了泪,中满是恨意:“都是义庆堂孙,作甚嫡支要如此容不我们?他们是怕哩,担心我儿一飞冲天,去寻他们不是,才如此打压我儿,又故意搅合黄了你的亲事,好让你分心,不能专心备考。都是黑心肝的东西,活该生不儿来大哥可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专心准备乡试就好……董家那丫又懒又馋,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家能攀上什么枝去?”
今天是大年初二,董沈家回娘家的日,白氏便早早地去了三房,董沈氏却是只没瞧见她。
又劝了好一会儿,吩咐婢服侍白氏歇,沈琰才从北屋来。
看着满脸怨愤的母亲,沈琰心中苦笑。
白氏不死心,估摸董沈氏从娘家回来,又去了董家,却是连大门都没去。
他早先是曾想着等到考中举人后,就去京城二房求父祖归宗之事,然而二房独故,却彻底断了这个可能。
“扭的瓜不甜,既是师母不愿,这门亲事以后不提也罢……娘莫要再哭了,等儿中了举人,给娘说个更好的媳妇。”沈琰轻声劝。
二房嫡支远在京城,连各房族人都懒得理会,哪里会将他们这支弃放在心中。还手打压他、搅合他的亲事?沈琰晓得自己几斤几两,自不会信了白氏的胡乱猜测。
沈看了北屋一,拉着沈琰回到东厢。
沈琰摇:“不于你的事,就算你不去学堂,三房、九房那边也会将曾祖母的事传来……我们兄弟毕竟同京城血脉更近,他们为了稳妥,自然想着先断了你我过继的可能……”
族人这个名都保不住,沈琰的亲事也有变。
他苦笑是因为对于今年的乡试,压没有把握。
白氏回来就倒,沈琰晓得亲事有变,虽是黯然,也是舍不得同董举人师生谊,对于董家那个略带蛮的师妹,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虽也是四、五岁启蒙,读了十多年书,可读书人家弟,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可也没见得个个都是举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