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应之后,便起告辞了,走厅前他突然又停了来,回对沈兰:“沈姑娘今日这话与我讲倒也罢了,莫到外面去打听,姑娘毕竟有婚约在,免得惹来闲言碎语。”
萧珏却仿佛了然在心,并未细究她的话语,“可惜我并不认识这位陆公,太学中有近万举,他们每一个在家乡都声名不凡,但在太学之中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一夜,沈兰心中难受得难以安枕,只觉得自己仿佛只要去调查兄长之事,便不如意。
楚惠着了一月白的曳地纱裙,珠翠已卸,秀发半披,将她的段显得越发玲珑俏,她坐在妆镜前,看着镜里自己不施粉黛也依旧丽的脸儿,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梅绫。
“那二公可否帮我问一问?”
萧珏这话让沈兰窘迫不已,她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又难以解释。
“陆先?”萧珏仿佛错愕了一,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沈姑娘与陆公是旧相识?”
“我尽力而为。”
息。
月已梢,早已到了侯府宵禁的时候,房的灯火却依旧通明,没有一个丫鬟婆敢在此时大的霉,人人低着默默忙着自己的事,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声响来。
“我已将信交给太府的参事,他说会派人送到太手中,只是不知太此行何时才能回来。”
本以为梅绫去了,萧瑞便会来她的房里,可他不仅没有来,竟然还宿在了翠玉轩,那个已经没有梅绫的空房里。
她本有心上人,是被姑母和爹娘着嫁到侯府的,初时虽心有不甘,但见萧瑞玉宇轩昂颇有男气概,也放了心中怨气,可新婚之夜她不知哪里怒了萧瑞,萧瑞竟直接丢她拂袖而去,自那之后再未来过她的房里。
她恨姑母,恨这门亲事,也恨萧瑞。
“不,只是他母亲与我母亲相识,陆夫人曾托我问问……”沈兰说着也觉得这话实在站不住脚,不由声音低了来。
她不由叹息,唐婉说的对,这世女想要些什么,实在艰难。
“问什么?”
淑兰院。
“问一问他近来的况,如此我也可写一封信向陆夫人报个平安。”
她翻来覆去夜夜难眠,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兰谢了萧珏,又问:“我听闻二公之前在太学读书,不知二公可听说过陆先陆公?”
姑母怨她不争气,老太太见她也每次都连连摇叹息,她知侯府中的其他人也都总是用异样的光看着她、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