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意淡了来,看着炉里跃着的火光,幽长地叹了气。
“你别了,在这里等我回来。”
人家那银鱼锅,分明是不放枸杞与鸡片的。
“二爷不会是疯了吧?”一旁守夜的小丫鬟看着自家爷那单薄又有些稽的背影,忍不住。
萧珏就这么跑了去。
他此刻虽冷得打颤,但那双星眸却格外的亮,思檀跟了他许久,一便看他此刻的满心喜。
“谁知呢。”
思檀羞涩地攥了攥领,如蚊蝇一般的低声应了,便去安排外面守夜的人找小厨房去烧。
白日里也是,听得沈兰两三日还没好,便跑到百味轩特意让了药膳,还特意细细的嘱咐:“银鱼锅里要多放些枸杞和鸡片,这两个上银鱼最是补气血。”
她让丫鬟把烧了好几遍的送上来,拉着萧珏便了屋里的炉边,她一边用自己还算温的掌心把萧珏的手搓几分温度来,一边把气哈给他,握着萧珏冰凉的手,思檀只觉得自己的心比他还要凉。
她回了屋,又拿了件极厚的裘袄,抱着站在了廊,目光殷切地看着院外。
思檀越想越为自家爷不值,他的这些,沈姑娘连半都不知。
辰时,沈兰醒来,不知是否昨日那一场银鱼宴起了效果,她整整一夜安眠,睡得极好,起来之后只觉得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萧珏冷得发抖,却对着她有些憨直的笑了笑,“是吧,我也觉得我傻的,但是我真的开心,在里的时候我竟一儿都不觉得冷,想到她看到金钗兴的样,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可惜……”
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天将将亮,萧珏浑湿漉漉的回来,他的发都结了一层冰屑,冻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如今深更半夜,他翻来覆去难以睡,又让她差人去烧,难是……
思檀忙上去拿狐裘裹住他,泪一了来。
思檀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也只着了一件衬的棉裙,寒风来,冻得她都有些站不稳。
吩咐过后,她正想着回去伺候萧珏时,却见萧珏拿了架上的披风,竟只穿着亵衣便裹着去了。
此刻圈红红的,心底涌上不知多少酸涩。
“二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她吓了一,这么冷的天,萧珏却穿的这么单薄在夜里门。
等了这么久,又见他这般回来,她怎会不明白萧瑞是去了什么,不由哽咽着:“二爷这是何苦呢?那位姑娘已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你这些都是白忙活。”
个女孩,总不好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