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脸色泛白,不由后退了两步,“民女与公主无冤无仇,公主为何要害我?”
“害你?沈兰,本公主爱你还来不及,怎会害你?”永安逼近到沈兰面前,抓住她的手,“杜允根本配不上你,难道以你的才德,竟要此生屈于后宅之中?”
沈兰咬唇,“男主外,女主内,此是天理。”
“狗屁天理!那些男人只不过是把女子关在后宅做一个生育的工具,他们害怕女子走到前面来,比他们强,不受他们管制!他们只是在维护他们的霸权而已!”永安挑起沈兰的下巴,“沈姑娘,难道你甘愿成为男子的附庸?难道你不想一展自己的抱负?”
沈兰就算再笨,此刻也已经明白永安是什么意思了。
她思索片刻,在永安面前跪了下来,“公主既知我兄长沈章之名,一定知道其中内情,只要公主将兄长之事告知于我,沈兰愿为公主效死!”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我敢告诉你。”永安扬起唇角,俯身轻抚沈兰的脸颊,“你兄长沈章与礼部尚书府千金容雅私定终身,去年容尚书府上办了一场文昌宴,请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太学诸生,酒醉之余,众人发现你兄长沈章不见踪影,便到处寻找,最后在尚书府水榭中找到他,当时他与容雅正颠倒龙凤,场面十分不堪,此事由皇上和太子亲自压下,赐沈章一死,以全容府清白。”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不相信兄长会做出这种事!如果兄长一事没有任何隐情,为何我暗查之时处处受阻?”沈兰悲愤地道。
永安道:“你应该接受这个结果,这个世上男人就是这样,永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算是你兄长也一样。沈姑娘,你应该庆幸此事被压的严密,上京没有几个人知道沈章是你的兄长,要不然你怎能安然呆在定远侯府?至于你调查受阻……也许是有人怕你接受不了真相。”
沈兰的面容惨白一片,她是绝不可能接受兄长那样清风霁月的人会做出那种事,可每个人都言辞凿凿,好像她的不愿接受只是因为自欺欺人而已。
“沈姑娘,请节哀。”永安看她如此,低声叹息。
“不,此事一定有内情!”沈兰的目光忽然又坚定起来。
永安蹙眉,“本公主不是说了……”
“有人曾经想要暗害我!”沈兰握紧拳头,目光灼灼,“我在上京从未与人结怨,要害我之人,必定与兄长有关!他要像毁了兄长一样毁了我的清白!绝不会错,兄长那日一定有人暗害!”
她清楚的记得,十月初十那天,她被人打昏,送到了萧瑞的房里。
看萧瑞那天的反应,那件事并不是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