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玲珑垂眸回忆起来,呢喃着道:“当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姑娘和沈公子,没有人注意到其他,奴婢当时脑海里也一片空白,直到他们把沈公子绑起来带走之后,才回过神来,当时屋子里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小姐和沈公子的身上从没有那种香味,水榭里常用的是梨香,也不一样。”
“你能详细描述一下那香是什么味道吗?”沈兰忙问。
玲珑道:“奴婢当时一心想着姑娘,没有太在意,那香味也很淡,可是又有点黏腻,让人不太舒服,所以奴婢一直记得。表姑娘,难道是有人下了迷情的香料,暗害沈公子和我家姑娘吗?”
“有这个可能。”沈兰虽然坚信,但此刻拿不出证据,她不能盖棺定论,思索片刻,她忽然想到什么,忙握住玲珑的手,着急地问道:“玲珑姑娘,你可知那日在宴会上除了沈公子之外,还有哪些人?”
“那些人都是太学院和国子监的生员,奴婢并不全都认识,只知道有一位是定远侯府的公子,还有一位是沈公子的朋友,陆公子。”
定远侯府的公子?
沈兰瞳孔紧缩。
是萧珏!
那日他竟然在场。
她压抑住内心的震动,又问:“那位陆公子,可是陆言,字子先?”
“奴婢不知。”
“他是不是皮肤很白,个子和沈公子差不多高,身形瘦削,有些柔弱?”
“正是。”玲珑诧异地看向沈兰,“表小姐认识那位陆公子吗?竟说的分毫不差。”
果然是他,那日陆言也在,萧珏也在。
她找不到陆言,只能去找萧珏了。
“玲珑姑娘,多谢你把这些告诉我,我改日还会再来的。”
她带着锦书匆匆离开容家庄,回到马车上,立刻赶回了侯府。
侯府外此刻停了不少马车,一看就是来向定远侯贺喜的,十四五岁中了贡生,定远侯府落了位文曲星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上京了。
回到后院,沈兰正好遇到思檀,她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把五六抬箱子送到如意馆。
沈兰心里一动,迎了上去,笑道:“思檀姑娘,你这两日可真成了大忙人了。”
思檀向沈兰行了个礼,一脸的欢喜,“沈姑娘,你今日回来的好早,你不知道,今日府上不知来了多少为二爷贺喜的人,奴婢带人搬这些箱子已经是第三趟了,这下可有的忙了。”
“这还是中了贡士,等到四月殿试,二公子若是中了进士,恐怕送来的贺礼要把如意馆的门槛都踏破了。”沈兰玩笑道。
“承姑娘的吉言,二爷若是中了进士,可得好好谢谢姑娘。”
沈兰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