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爷是还没睡。他的病一直反反复复，这两天好了一些，现在还算有神，看见她俩来了，他的睛明显亮了起来。

        她手心冒汗，轻声说：“想得很清楚。”

        她听着，慢慢地了。

的声音低且沉，像淌的暗涌。

        “是有件重要的事儿，我想第一时间和您说。”虞幼真主动说。

        她乖乖地“哦”了一声，往里走了两步，回看，温恂之还站在原地。见她转，他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虞老爷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恂之哥：幼真，我准备明日让我姑姑上门提亲。麻烦幼真先跟长辈们知会一声好吗？请代我向长辈们问好。

        等她落座，手机适时地震了一――是他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她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会，才来一条信息。

        虞幼真敲开病房门：“爷爷。”

        虞幼真也抬看一，是这个包厢，“是。”

        很默契的，这一路，他们都没有说话。

        虞幼真听话地走过去，坐到病床旁边的椅上。

        -恂之哥：提前晚安。

        包厢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远，穿过一个连廊就到了。今晚的月亮亮得奇，把人的影拉得很长，行走间，虞幼真看见他俩的影从独立的两个深块慢慢靠近，最后叠到了一起。

        车开到医院时，约莫是晚上九多，不算早但还不算太晚，虞老爷应该还没休息。

        听到这句话，虞老爷嘴角的微笑凝滞住了，他意识抬起看向赵瑞心，只见她轻轻了。前段时间赵瑞心是和他说过联姻这件事，他心里其实并不赞同，但并没言反对。

        他笑着朝虞幼真招手：“是真真啊。快，快到爷爷这儿来。”

        温恂之送她回到包厢门，抬确认门牌，“是这儿吧？”

        两人视线对上时，他角微弯，对她说：“快回去吧，别让心姨等急了。”

        虞幼真看到聊天对话框上面，“对方正在输中……”反复现，他是还有什么事需要和她交代吗？

        她收回，发觉他的目光落在她上。

        “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

        赵瑞心伸手摸摸她的额发，“好孩。”她沉默片刻，又说，“回去跟爷爷说一这事儿吧。”

        她垂着，细致地给虞老爷掖被角，过了会，她才轻声说，“爷爷，我要结婚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虞幼真跟赵瑞心说了她的决定。

        虞老爷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并不促她，只是耐心地等她说。

        只有四个字。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