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去。”赵瑞心说。
虞幼真又问:“爷爷呢?爷爷怎么过去?”
赵瑞心说:“我们现在去接爷爷,然后一起去月贞那里。”
对于领证的事情,两家早有过商量,现在盯着他们的人仍然很多,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计划先低调领了结婚证,之后再对外公布温虞两家联姻。领证的当天也不必太多人到场,除去律师团以外,只需要新人们最亲近、最信任的亲人出席便好。
细细数来,到场的亲人寥寥无几,虞幼真这边只有爷爷和妈妈会出席,温恂之那边只有姑姑温敬雁一人。
赵瑞心和虞幼真先去深水湾的医院接虞老爷子。大约是最疼爱的孙女儿要结婚了,虞老爷子今天显得拾掇得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看起来精神矍铄。他一看到虞幼真,就笑着伸出手,对她说:
“真真啊,到爷爷这儿来。”
虞幼真快步走到他的轮椅旁,握住他的手,半蹲下来,扬起脸对他笑。
“爷爷,我来接你了。”
“好,好,真真带爷爷去看看。”虞老爷子说。
老人怜爱地摸摸她的额,他手贴在她的额头,粗糙却温暖。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孙女,从她精致描摹的眉眼,到她鬓发间的首饰,再到她手腕上扣着的翡翠手镯,他拍着她的手,感慨道:
“一晃眼,我的真真都长这么大了。”
“吃了那么多饭,还没长大岂不吓人。”她笑着说。
她绕到轮椅后边,从护工手里接过把手,慢慢推着虞老爷子往外走。
虞家的私人医院和温家的疗养院都在深水湾,直线距离挺近,但虞老爷子现在身体虚弱,受不了风吹,一出门就直接上了候在门前的车。虞幼真和赵瑞心分别坐在虞老爷子的两边。
老爷子的病症是春末夏初时骤然加重的,在病床上躺了许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透口气,但很可惜,今天天气不算好,阴天,车窗又是深色的,从车里往外看,外面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虞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天好似要落雨,如果是个晴天就好了。”
要是个晴天,证婚仪式也更好进行。
虞幼真便宽慰他:“要真是下雨天也不错啊,有水有达,说明我们两个结婚是正确的。”
虞老爷子对她笑笑,道:“说得也对,我这个老人家还没你个小姑娘想得开。”
虞家一行人去到时,温家的人早已到齐。一见到他们,温恂之便快步走上前来,半蹲到他的面前。
“爷爷。”他笑着唤了一声。
虞老爷子也瞧着他笑,“嗳”了一声。温恂之就着这半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