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卧室里游着一黑雾,像是活的一般, 在屋冲撞,把她都给撞倒了。
赫利不说话,风瑟就默认自己说得很对,翅膀稍微使了力就把他拉回床上,勤快地拖过小枕和小被,把自己放在祂枕边上,轻轻唱起了歌。
“你虽然坏,但是风瑟让你一直不舒服,就是风瑟坏。”不想坏,于是她摸摸赫利的额说,“风瑟给你唱歌,它能让梅梅变舒服,肯定也能让你变舒服的。”
房间的黑雾在歌声中消散,赫利的神也稍有松缓,风瑟边唱着歌,边分一抹神力问祂说:“你也得了和梅梅一样的病吗?”
赫利上半撑着,发丝垂落两边遮住了祂的神,但风瑟还是能看到祂的眉心又多了一竖纹,“风瑟记错了吗?”心虚地问。
歌声方起,赫利忽然抬手住她的壳,“不必了,我还有事,你睡吧。”
“那她不知的分是什么呀?”风瑟也好奇,这个黑纹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让树人的生命凝滞。
“真的吗?”风瑟垂壳,仔细观察祂,祂脸青白,额上布满冷汗,嘴唇被咬了一血痕,正在汨汨着树汁,很好闻,但透着苦涩,“你说过,不论谁的话都不能轻信,要综合考察,我看你现在就是在骗风瑟。”这分明就是很有事的样。
“风瑟不会取代圣树。”,“梅梅说,要毁掉它才可以,风瑟取代了它,变成它,就没办法毁掉自己啦,阿壳也不许风瑟这么。”
“她跟你说过?”赫利似乎并不意外,“她只知一分。”
“你以后会知的,”赫利闭上睛,“如果你能完全取代圣树。”
或许是风瑟的声音唤醒了祂,祂微睁开眸,声音着些许颤抖,“没事。”
挥着翅膀把自己重新立起来, 风瑟一边躲避黑雾,一边疑惑地望着它,好像有熟?在哪里见过呢?
“唔……”还没想个结果,赫利闷哼了声,引了风瑟的注意。她飞到赫利的床上,赫利双目紧闭,眉心皱成一团,显然在忍受着什么。
虽然她确实没有认真听过赫利讲的东西就是了,但她相信阿壳,这都是阿壳帮她记的。
壳上的手肌紧绷,指尖都在颤抖,可手的主人偏偏又是一副没事人的表,风瑟抱住祂的手,摇摇得壳都开始转圈圈了,“不可以,你说过不什么事都不能勉,这个办法不行了,还可以想那个办法,风瑟都记得呢。”
“醒醒。”风瑟推了推祂,“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