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一天，葛母杀到学校索要赔偿，不知怎么，就传笑话来了。

        “至少谈婚论嫁吧。”

        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及放学，八卦传到国际，有同学神秘兮兮地透：“昨天好像有人楼。好像是被那谁医院那位。”

        谈婚论嫁。

        后半夜班长回来，告诉大家葛芊是黄破裂，问题不大。

        大家哈哈一笑，说那也是，笑完就散了，其实也不放在心上。

        文蓁在深夜叹气，意识到她的反叛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

留校，倒无所谓。而且陆照渊的女友亦是她朋友，还是她先认识的。

        “大概知。”

        “命真。”

        葛芊回学校时还神抖擞，拉着文蓁在楼梯说话，直到晚修铃响了才依依惜别。

        她傻：“我不知。”

        “没。死了还开什么运动会。”

        她们小声解释，一副‘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样，说就是昨天的事，葛芊她妈要领她去校长那儿继续理论，她不愿意，半儿从三楼去，先挂在树上然后砸灌木丛，竟然只有些挫伤，她不想在家待，周回来住宿。

        她说：“那要婚后行为？”

        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

        葛芊她男友是谁啊？就是国际那个……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一，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离，但不清楚姓名。

        文蓁听他们班同学议论，说那女生好惨啊。

        文蓁答应：“嗯。”

        又：“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附中聪明孩扎堆，各有各的要紧事，八卦传过即揭过，死了人也不见得掀起波浪，何况没死。

        “死了吗？”

        她是临阵脱逃的兵，当初奋不顾的勇气逐渐离开她的，心里只剩两个字：荒唐，荒唐。

        她们看见她都很兴，招呼她过来说话，合影，追忆两年前意气风发无知无畏的自己。

        玩了一会儿，她们问她：“你知葛芊那个事儿吗？”

        所以程宁问：你知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

        两句话叫年轻的值班老师没了主意，放她一块儿去了医院。

        至此也没什么。

        当晚十多，救护车将葛芊拉走，她舍友兼班长持陪她，说：“她家不是东城的！她家长不知什么时候能来呢！”

        “你知她楼吗？”

        陆照渊悄然成为他们学校的“you-know-who”——那个把女朋友医院的男学生。

        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

        说知黄破裂是怎么导致的吗？激烈生活。

        次周周五是运动会，文蓁见到她许多一同学。

        葛芊有激烈生活吗？肯定有，估计就在当天晚自习前，所以她妈妈吵吵着要学校开除她男友呢。

        小姑娘姓葛名芊，是文蓁一的同桌，两人很熟，没有不借的理。

        有人说，她有什么惨的，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才惨。

        程宁唏嘘了一阵，说那小姑娘可怜云云，然后问：    “你没有那个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

        文蓁回到家，惊奇地发现她妈可能比她同学还早收获小消息。

        文蓁见到她们也很兴，不惜脱离班级与她们混在一起，仿佛她还是重班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