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以为!”林安颜说。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她突然就觉得很安心。
“没事。我还早。”
“妈妈,”她静静看着她的母亲。泪无声从角落,和发丝混在一起。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
房门被敲响。
“……那初中的事就不要说了呀,颜颜,”林飞打量着女儿的神,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你妈妈也是怕……”
她从不怕。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要把他们都送到那个地方去。
“是谁不要脸啊?”她想将上要涌来的泪憋回去,可是渐渐不受控制了,泪夺眶而,她用手背着越来越多的泪,她指着自己,“是我吗?!啊?”
“颜颜你别这样,”她爸爸扯着张纸巾来帮她泪。
“嗯。”她,“又耽误你睡觉了。”
徐玉霞挣脱开来,她抓着林安颜的双臂,“你看看你这个样。你现在上了大学了,神气了是吧?要不是我,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啊?中专,还是大专?林安颜我告诉你,没有我一次次救你,给你机会,你什么也不是!你本质上就是个垃圾!”
怕什么。
“你脑有病啊!?”徐玉霞恨极了,用筷敲自家女儿的榆木脑袋。“留级这种事你嘛要讲?”
林安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母亲。
她知她妈妈刚刚一定又扒在门外偷听他们讲话了。这个坏习惯她真是屡教不改。
“你不要什么都跟蒋黎讲。”饭桌上,徐玉霞冷声说。
“颜颜啊,饭好啦。”
“宝宝,记得你有我。”
“伪装的我不是我。”林安颜用调羹舀了一勺番茄鸡汤。
“我已经说了。”林安颜淡淡回应。
“他本来就知,”林安颜毫无惧地看着她母亲。“我在复读班一直是他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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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白狼!”徐玉霞怒极,指着林安颜的眉心,“你现在就给我去!!”
把她分到差班的那个女老师。
“如果一个人的不是全的我,那他喜的只是我的人设。”
太阳这块儿被气得突突直,她“啪”一放筷,转过来对着林安颜坐。
她知母亲在担心什么。
“他是外人。”
“前后邻居听到的还少吗。你们哪次吵架时没把我的事再嚷嚷一遍了?”
可是,不公平。
“声音小!你要不要脸啊,前后邻居都听到了!你呜啦呜啦讲,这么大声音。”
最初欺负她的那个男生。
“你知吗,我这辈最倒霉的事就是你的女儿。这个家让我窒息。”
“好了!!”徐玉霞不耐烦地打断她。
陆效。还有他的朋友。
“我告诉你你这是在给你自己留短!等以后,蒋黎他要看不起你!”
“去吧。”蒋黎在电话里说。
他手伸过来,是在假装摸她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讲都讲好了。”
郑军。
“我养的你,我还不能说了是吧!你有没有良心?你别拦我林飞!”
无非是怕蒋黎看到她不堪过往后会不喜她,离开她。
“留级怎么了?是我想留的吗?我说了我不想去学校不想去学校,是你们着我去。你们有听过我说一句吗?我在学校每天都在被打我的发,我被她们扯着发在洗手池里,被打成那样我还怎么再去上学?!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命大!而且我从来不觉得留级是我的短。”
“玉霞你别这样――”她爸爸抱住她妈妈想要扬起来扇她巴掌的手。
她平稳了自己的绪,再声时已经很平静。
而那时候,你们在哪里?
他们都应该去死。
“他知我所有的事。”
“蠢货!”徐玉霞不不低地骂了一句。
“不要再假惺惺了……”她避开她爸爸想要碰她的手。
“……呵。”
那个带霸凌她的年级女生。那一帮人。
“你跟她这个猪脑讲什么呀!有用吗?”徐玉霞觉得跟林安颜说不通。
是她妈妈喊她去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