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不跟你一路回学校了。」

        「自己小心。」

        「年后应该要回老家一趟，看看粱叔和婶。」

        发给的黎洛：

        一番通话长达一个多小时，打到手机都快没电了。到之后，粱叔还是收了这笔钱，拗不过宋祁于，也说：“昨天我们到你姥的坟才烧了香，这些天都经常过去清扫，年尾了，也闹，好歹有人气。”

        宋祁于忍不住开对话框，脑还是混的，字就发去了。

        粱叔更加不愿收了，清楚在外挣钱不易，何况宋祁于一个在读书的学生娃。粱叔急着说：“你留着读书用，我让你大哥明儿去银行，给你转回去。还要读书的，城里价也贵，你别乱花，多存着，将来毕业工作了，去租房生活啥都要钱的。”

        周舟叹息，打心里慨：“唉……真是……还好咱俩没这烦恼，这也太难了。”

        十二了，那边该是休息了才对，也应该不会回的。可没多久，对面回了两条：

        「今晚和孙昭他们见了面。」

        宋祁于告知是自己赚的，另外还给老家那边寄了两箱吃的用的，预计明天就能到。

        丢开手机，不了。第二天到外边找地方给粱叔和婶一家寄钱，宋祁于大早上就门，寄完钱再知会粱叔他们。她在北京赚的补课费只用了一小分，多数都存着了，这次想也不想就各转了五千过去，给两家过年花。

        宋祁于翻翻，再打一排：「大二的课听说比较紧凑，后面看的安排，如果是，我会申请回学校住。」

        这条没得到回应，不知是默许，还是不答应。不哪种况，宋祁于都放手机，不想看她的答案。

        哭过一场，孙昭就回家了，没解释，啥都不说。

        宋祁于哑然，不对此评价。

        「好。」

        老家小镇收低，一年到埋活儿都挣不了几个钱，粱叔哪知超一线大城市的薪资准，得知宋祁于总共打了一万块可吓得不轻，着急问：“哪儿来的，黎小给的吗，你让她收着，收回去，太多了……”

        宋祁于站着，等她哭完。周舟不知所措杵不动，觉得尴尬，想什么，但不知怎么办。

        黎洛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可在某些问题上，过于反复无常，宋祁于一退再退，给足了彼此面，能的都了，找不准接来的方向。

        洗漱完坐窗前，半个晚上都思绪万千，想法纷乱如麻。

        “东西很沉，你们搬不动，记得喊大哥去收件。”她嘱咐。

        他们小区门站了许久，确定孙昭应该到家了，宋祁于给她发消息，安：「向前看，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