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诗柔死掐手心让自己的语气不再颤抖,被使唤了六七年的习惯让她的语气无法变得,她只能让痛觉刺激自己的以使声音更加定。
“怎么还在这?”
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女孩给她递了块糖,告诉她,不要再哭了。
“哦,”元君礼依旧没有从书上移开视线。
元诗柔一如既往手脚利落地把元君礼吃完的残羹冷炙收拾好,对着外来品留存过的空间又了一遍全面消毒,在把一切都理完毕后,她取着的罩站到元君礼面前。
元诗柔一脑把想说的心里话全吐了来,或许是有了路妤给予的勇气,她甚至说完了也没有受到害怕,只有丢掉包袱的如释重负。
“会长,我觉得您以后可以让真正的扫除人员来行清洁,这些程只要步骤来不是谁都是完全可以到的。”
笑话,她这前十几年人生纯纯就是个笑话,她以为的默默付,她以为的不求回报,她以为的奉献讨好,到最后就简简单单缩成元君礼的一个“哦”。
路妤打开了房门,她一直在等她。
元诗柔当然再清楚不过他的习惯,最后她还是再次鞠躬表示了谢,一言不发地退了门外
顺风。”
元君礼皱着眉了桌面,这是他开始不耐烦的标志。
是个人都看得他本就不在意她,她以为的不可或缺的独有的边最近的位置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时更换的清洁工,她为了能给他帮忙挑灯夜战不熟练的报表与计划,希望能得到他认可拼命全面发展学习与特长。
元诗柔被这简短的一个字打击得有猝不及防,她抿了抿嘴唇准备再鼓起勇气详细问一句。
她总以为有一天他会突然看到那个为他付全的自己,但事实证明她只是个在戏团演着独角戏的小丑,在没有观众的剧院里日复一日展示着自己的稽,这里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只有空的回音在不断提醒着――她就是个没有人要的孤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君礼从来没在乎过面前的女孩有什么变化,毕竟对他而言她只是个超级好用的清洁工,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扫把今天有哪些不同吗?
没有了?就一个哦?这是说他答应了还是?
走门外没多远,元诗柔就像发疯了一样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嗯?怎么了吗?”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之后,你会拥有可以自由选择的人生。”
路妤拍拍她的背,给予了她最衷心的祝愿。
一直在哭的元诗柔无意识地回到了路妤的房间门,她站在门没有声只是无声落泪。
“这边有时候我会有自己的事需要,并不能随时随地遵照会长吩咐赶到,而且我好歹是元家的养女,是正式的学生会成员,打扫这类琐碎的杂事您可以专门安排随叫随到的固定人员来行。”
她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在哭啊。
在路妤轻轻抱住了元诗柔后她终于开始放声大哭,像个无助的刚生的婴儿一般毫无顾忌地痛快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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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听到这话元君礼才从阅读的书籍中稍微抬瞥了站得笔直的元诗柔,又毫无兴趣地把目光回归到在看的段落里。
往常元诗柔是只敢在打扫卫生的空隙间用余光偷偷打量元君礼的,这还是她懂事之后第一次主动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