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初雪得又快又猛,温度也降得利索,格言起晚了,没赶上三的早自习,他赶到学校的时候,雪得正大,早自习刚结束一会儿,不少人往堂的方向跑着,好赶上腾腾的早餐。
教学楼门,夏娅正把一团雪球往赵想成的脖里,赵想成哎哟哎哟直叫唤。
在放哥的保护,公主哪儿受过今天这样的委屈,放哥不在,全世界的烂人都悄悄凑了上来,
“放心,”卢小文拍拍脯,“他们也就只敢搞这种小动作了,要是敢打人,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前的十三班已经空无一人,格言抬手将围巾拢了拢,打开教室里的灯。
一切完毕,格言摘手套,丢在已经看不原形的废纸堆上,转走到教室门关掉了灯,走时也没忘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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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脚,将桌一张张踢翻在地,看着书本四散,他蹲来,上一次的手套,拎着资料和书,用手中的工刀一刀一刀地割,直到一本本书全变成一本本纸条。
夏娅不愿地松手,“
附中除了很少一分学生非本校直升,其他基本都是原住民,从小学到初中到中,一直盘踞在这儿。
那几个人的位置他已经提前看好,所以他没有花费任何多余的时间,直接走到那几张桌跟前。
他站在自己和匡放的位置前,看着被推倒的两张桌,还有散落一地的课本,散落的课本上还有好几个鞋印,几支钢笔得到都是,还有直接摔成两截的。
格言没急着楼,他沿着走廊,一边走一边拿了袋里的工刀。
夏汽和卢小文坐在前,隔一会儿,其中一个就要回看看。
一走教室,格言就察觉到了隐隐的不对劲,第一排的两个女生用一种很奇怪的神看着他。
当天,格言最晚从教室走,冬季的白日时长短,天黑得早,他从教室离开时,教学楼灯火通明,雪花大片大片扬扬洒洒而,时不时飘几片到走廊。
格言又说了次谢谢,他坐后,半节课都没认真听,埋整理了大半个小时自己跟匡放的桌。
夏汽和卢小文两人正蹲在地上捡,卢小文把桌扶了起来,看一格言,小声说:“是百晔的,他们以前最抢我们的钱,后来被放哥连着揍了三天狠的才安分来,这回估计听说了放哥可能不会回学校了,转学了,他们就......”
尤其是受到匡放最大庇护的格言。
他们承认公主冷的,可公主武力值低啊,不仅武力值低,还那么不好。
幸好,没看见格言在后边偷偷哭。
“公主救我救我!”
格言弯腰把地上的资料书拾起来,抖了抖上边的灰尘,“谢谢。”他对夏汽和卢小文说。
“他妈的,”夏汽骂,“老李刚刚也在,几个人立认怂歉卖乖,老李就说了个不为例,有什么用?”
还没思考原因,格言就看见了原因。
受当地风气和企业竞争关系的影响,几个家属院的学生在附中的关系也泾渭分明,深蓝科技便以匡放为首,除了深蓝,还有几家企业的学生也各自有各自的“保护伞”。
论刮风还是雨,都会着他们,淋着他们。
以前叫放哥,现在只有叫公主了,没得选了。
他镜已经换了新的,表平淡,看起来比夏天的时候要瘦了些,冬天穿得多,看形看不,但看脸能看得来,像用心的小雪人,一碰就会碎似的。
匡晟给匡放请了长假,前面半个月还算风平浪静,时间过去一个月时,一直与深蓝不对付的人便开始蠢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