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挡在前面的大刀,民们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停了脚步,只是睛依旧渴望地盯着沸腾的大锅。
这种手山芋谁要谁拿去好了。
陈云州令:“煮粥吧。”
快到中午时,大刘骑着飞奔过来,大声喊:“来了,来了……在两三里外了!”
还是衙役反应快,柯九招呼大家:“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乡兵们立即淘米过,一边煮一边用一米多长的木勺搅拌锅底,以防粘锅。
齐罡祸害的可不止是庐阳县的姑娘,还有他们河县的。
“什么?死齐项明儿的就是他!”文玉龙非常诧异,“这人倒是个汉!”
两刻钟后,的米香从大锅中冒,香气勾得已经半个月没吃过大米的民们睛冒光,一个个欣喜地指着前方:“真的有米,我闻到了,是大米的香味!”
乡兵们何时见过这种阵势,都愣在了当场。
余军听说这个消息也兴坏了:“文大人,这些民他们庐阳想要,给他们就是。”
闻言文玉龙皱眉:“这光是好心可不够。这么多人若是不能妥善置,是会大乱的。”
余军也很怀疑。
文玉龙想想也是,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坑陈云州太过,只是让人引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过去。
他立即招来县尉余军商议这事。
八月十二,南平镇外,前往河县的路边支起了好几大锅,锅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锅里开沸腾,烧好一锅倒木桶中晾着,继续烧。
余军笑:“可不是,所以说这人大胆得很,而且很有正义,估计是听说了桥州受了灾,民们离失所,无家可归,生了怜悯之心吧。”
就这么几天,县里天天都有人来报官。
可县衙只有这么人,文玉龙也没办法,只能在县城各城门设置了关卡,严禁民,以保证县城的治安。
至于县城以外广大的乡村,那只能靠各村各宗族自卫了。
文玉龙舒了气:“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准备明日安排人去引导民前往南平镇,只是他们庐阳去年不是旱,受灾很严重吗?现在哪里来的能力接收这么多难民?”
不过余军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大人,官上次去庆川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位庐阳县令的大名。听说他是从京城发来的少年状元郎,名叫陈云州,才华横溢,心气极,事相当大胆,连齐家的庄都敢查。齐家的独就是他死的。”
“大人,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先度过这一关再说,朝廷连桥州的救灾都忙不过来,肯定是没功夫咱们河的,咱只能自救。这又不是咱们坑那陈大人,是他自个儿不自量力要人的。”余军劝。
陈云州的这封信于他而言,无异于及时雨。
柯九
随即一大堆人像是恶狼一样冲了上来。
抢,还有女人的。
两地相距上百里,交通不便,来往很少,他们也不知庐阳最近这半年的变化。
但长期这么去也不是办法。
之所以没放米去熬粥,这是因为人还没来,怕浪费了。
第一次接收民,县衙上都没经验,怕乱,所以陈云州亲自过来坐镇。
衙役们立即亮刀。
秋收即将开始, 若是这群人破坏了秋收,今年他们县的田赋任务肯定完不成,他又要吃排了。
河县只有县令、县尉,缺了县丞。很多县除了县令是必备的,其他副职都不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