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在万众瞩目中说:“大嫂,罗家沟人氏,丈夫姓苗,带了两个孩,大的叫苗小虎……”
还是耿叔站来大声吼:“闭嘴,一个一个来。”
矮个耸肩:“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大家都是苦命人,当初官府的通知来,我娘和媳妇也让我留,可我娘都五十多了,瞎了一只,媳妇儿又不好,小闺女才四岁,大儿也只有十二岁。我若是不跟着,他们娘几怎么活啊?”
矮个了唇,笑呵呵地说:“大家不要着急嘛,我没见过,但你们的家人肯定是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庆川官府跟桥州官府不一样,咱们过去后,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发一碗粥,大夫挨个检查。咱们现在都还吃着官府发的救济粮。”
很快洪河边就陆陆续续涌来了许多寻亲的人。
“这位老哥,老爹叫李大齐,你认识吗?”
耿叔主:“就这样很好,大家安静来,听这位老哥说。”
先前还在哭的那个少年仗着个小,形灵活,一个箭步窜到矮个跟前,迫不及待地问:“叔,叔,有我家人的消息吗?”
一群人将矮个围得不通,矮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人群总算是安静了来。
矮个指了指:“那,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往西就行,大概走两三天就到了。”
一听是家属们派来找人的,人群顿时激动了起来。
这一幕,不停地在桥州各地发生,成百上千迷茫的青壮年,在“好心人”的指,背起行,埋往河县而去。
“我婆娘周氏,大家都叫她周二婶,脸上有不少麻,带着两个孩,其中一个十四岁,还有一个十二,你见过吗?”
……
但没过几天,人数
矮个了额的汗,笑:“这样,我把我周围的邻居说来,大家看看有没有你们的亲戚,好不好?”
刚开始一天只有几十百来人。
“陈大人和文大人都是为民主的好官,为了方便咱们寻亲,他们在桥边派了衙门的官爷专门给咱们查那登记名册。咱们庆川过去的人,姓什名谁,籍贯哪里,家中几,如今安置在什么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大家直接去桥边查名册,那个比你们这样胡乱打听容易多了。”
他着一家乡话,说得又真意切,人群不由信了,少年站起来抹了一把泪,仰着亮晶晶的眸问:“叔,怎么才能去庆川?我要去找我娘。”
“谢谢叔。”少年鞠躬谢,然后背起薄薄的行,拄着手里的木棍,往西而去。
“幸亏是去了,庆川知府陈大人对咱们是真好,现在每天发两斤半粮给咱们,还给咱们发种、农,开的荒地都是咱们自己的,我相信这明年的日啊,一定比今年要好。”
人群不约而同地静了来,连呼都轻了来,只是一双双渴盼的睛盯着矮个。
人群由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变成了失望,几百人的队伍,一片死寂。
耿叔也冲矮个了,拿着东西说:“走,咱们去河县,去庆川,愿意去的兄弟,都一起。”
本来绝望的人群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矮个笑呵呵地自我介绍:“老乡,我老家是东原县白柳庄的。这不遇到旱灾,跟着家乡人逃难去了庆川吗?如今总算是安顿来了,可左邻右舍都惦记着还留在看更多品雯雯十七-恶群八一死扒咦陆93家乡的亲人,正好我这脚利索,他们就拜托我回来看看,这一路上若是遇到谁家的熟人就帮忙通知一声。”
的矮小中年人。中年人穿着布衣裳,手上满是茧,明显也是乡人。
队伍里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跟了商去。
“真的?”耿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代大家问了心声。
“你是?”
他一连说了几十人家,可没有一个对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