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陈云州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并未趁机作乱,微臣提议封其为国公,世袭罔替,保他孙孙荣华富贵,他必定会继续为皇上效忠。”富国祥还是倾向于拉拢,虽然他因为陈云州又挨了一顿批。
这样的损耗太令人羡慕了。
但他不敢提醒皇帝,只能垂认错状。
“晋峰,你们工的尖兵利呢?工征召天之能工巧匠,可制来的武呢?在战场之上没起到丝毫作用,反而三天两跟朕诉苦,说你们工多辛苦,了多少,这就是你们的表现吗?”
……
最受影响的便是跟这六州相邻的州县,可能就是一河之隔,也可能就一条路对面,大家到秋天要缴的田赋就差了一倍,这让对面的百姓们怎么想?
嘉衡帝骂了一大通,犹不解气,将奏折摔在桌上:“诸位卿就没有要说的吗?”
富国祥闭上了嘴,不跟他争。
大家盘算了一,陈云州掌控的地盘已经是葛家军的两倍,跟龚鑫都不相上了。庆川军已经崛起,成为了继昌人、龚鑫之后的第三势力,连葛家军都要往后靠。
“虞文渊,吏考选官员,为何如陈云州这等奇才未曾升京,反而滞留在庆川那等偏僻之地?你自己看看,你们吏选的都是些什么酒饭袋?”
徐汇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拱手对嘉衡帝:“皇上,微臣提议,派人去庆川将陈云州押送京。”
于是不少家无恒产,穷得叮当响的百姓开始拖家带迁移到减田赋的州县去,不知不觉,冲州、青州、吴州乃至于田州等地都有不少百姓迁徙。
不少大臣都暗不已。这个徐汇就跟个疯狗一样,每次在朝堂上但凡皇上对
“还有富国祥,你天天跟朕哭穷,国库拿不银,可这陈云州为何能拿得银?庆川养了十万大军,打仗几次的抚恤都发了去,可国库除了田赋商还掌握着盐利,却天天都不敷,你要如何说?”
虞文渊觉得自己最冤了,当初将陈云州贬去庐阳县的是皇上您自个儿的,如今怎么又怪到他上了?
“徐大人说得有理,不若就由徐大人前往庆川,押送陈云州京吧!”戈箫扯了扯嘴角,又补充了一句,“徐大人忠心耿耿,想必是不会拒绝这个任务?”
庆川的影响力已逐渐近江南和北方了。
徐汇闻言,冷哼:“富尚书,你想拉拢陈云州,可陈云州未必。听说他在庆川、兴远、仪州、怀州、定州、仁州宣布,自今年起,六州田赋减半。越过朝廷擅自更改田赋,他可将朝廷,将皇上放在了里?这等狼野心之辈,绝不能留。”
这徐汇就跟个斗鸡一样,天天在皇上面前叫得最凶,他要有本事倒是去灭了陈云州啊,光在朝堂上这么叫唤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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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朝廷上都震惊不已,要知楚家军想要拿乱军的一个州府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但陈云州不声不响就轻轻松松地办到了,听说伤亡竟只有一两千。
嘉衡帝拿着关于庆川的报,仔细看了许久,然后扫视一圈面这些跟鹌鹑一样的大臣,极不满意:“看看,你们连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都不如!戈箫、胡潜,你们平日里总说乱军有多厉害,多难缠的,平乱两年,毫无成效,但一个区区庆川府却不费灰之力就拿了仁州!”
喜的是陈云州打击了葛家军的势力,给葛镇江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忧的是陈云州隐隐有脱离朝廷掌控的趋势,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龚鑫。
对此,朝廷是喜忧参半。
也就是这时候,朝廷中不少大臣才意识到陈云州已成了气候。
这连戈箫都看不去了,人家有十万大军,岂是你一句话想押送回京就押送回京的?天真!
庆川军拿怀州这事在元宵节后才传了京城。
但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短时间很难发现,因为战乱,百姓离失所,迁徙的本就比较多,治即便有百姓迁移,上面的官员也不会想到这。
几大巨都被骂得狗血淋。
知这个好消息后无不欣鼓舞,加上来往商人的传播,很快这事就一传十十传百,快速地扩散开了。
徐汇一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