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大米不算多,但也足够他们每个人过一个吃饱的年。
陈云州笑:“怎么不行?若是担心各层官员执行不力,回每年再安排人员不定期暗访一些烈属,也可规避大分的弊端。”
陈云州想到即将秋收,上会有一大笔的田赋账,而且商税和盐税的额外收,并不那么缺钱了,应该适度提抚恤标准。
陈云州笑着摆手:“不急,我还有事没,可能过几天也走不了。”
但一次给钱,陈云州又有些担心其家里人将钱一花光了,或者被亲戚吃了绝,导致这些抚恤并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但这种持续的政策林钦怀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等秋天收割时对比,如果两块田的产量有差别,那就是稻种导致的差距。我们可择优选择稻种,而向民间推广更优良的种,以提各地粮的产量。”
聊完了这次禄州的战况,陈云州说:“林叔,如今仁州危机已解除,短期应该没什么战事了。过几天我得回庆川去了。”
他诧异地看着陈云州:“这……这行吗?”
林钦怀也笑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带兵撤了,只在山平县留了五千人驻守。一是提防西北军的参军攻打山平县,二来也方便了解禄州的况。现在他们不是打,还是撤,对我们而言,都没关系。”
陈云州惦记的事就是杨家的稻谷。
现如今这种状况,除非是朝廷再从别的地方调兵力,否则他们庆川今年应该都不会有战事了。
陈云州笑着:“没错,就是这个理。这就叫试验田。”
林钦怀:“还是少主办法多。我看这主意行,咱们男儿打仗,最怕的就是自己死了,家里的老人小孩没有依靠。”
所以他想了个折中的法:“林叔,这次去禄州打仗的将士,每人奖励一个月的薪俸。此外,残疾者看能不能给他们安排一些轻省的活,这个我晚些时候跟严焕谈。咱们先说阵亡者家属,除了现在规定的一次抚恤外,官府给给阵亡将士的家属发放烈属的牌,每年过年,官府会给其父母、妻、儿女各发十斤的大米,作为补贴。人认领,为期十年,若父母年事已,行动不便,可由其其他女或是里正这类的代领。”
第二天,他派人请了严焕,跟他说明了况:“我怀疑杨家的稻种比较优质,产量会比目前咱们仁州大分的稻种产量一些。所以我派了衙役盯着,过几天收割之后,将稻谷全运回府衙晒种,明年州府用公田试验田。”
这严焕明白了:“官懂了,除了种,两块地其他完全一样。”
可死残加起来一千余人,涉及的是一千多个家庭。
陈云州听后大喜:“真是太好了,这是最好的况。”
这个数字对比他们的事,不算。
这样的低保,也能让将士在冲锋陷阵的时候更放心一些。
虽然这抚恤不算很多,可多少有些盼和指望。
陈云州耐心地跟他解释:“严大人,到时候官府可在民间雇几个种田好手,将公田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种植杨家的稻种,另一半种植其他的稻种。两块地,施、灌溉、除草、除虫等程序完全保持一致,比如施,两块田都要施同样份量同样来源的料,尽可能地减少外力的扰。”
陈云州赞:“辛苦林叔了。对了,这次伤亡况怎么样?”
如果父母俱在,儿女又多,一家人能领小百斤大米,十年来就是小一千斤,在现有的抚恤基础上多了近五成的抚恤金。
提起这个,林钦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包括上次伏击郑冀,庆川军总共阵亡了八百六十二人,伤残一百六十七人,轻伤一千二百人。”
他之所以提前撤退还有个原因。这次葛家军和西北军损失都非常惨重,保不齐这双方会联合起来针对他们。这时候只有彻底地退回来,他们双方才没有联合的可能。
林钦怀想到陈云州已经来两个多月了,没有挽留:“好,少主提前派人通知我,我给少主践行。”
无论是西北军还是葛家军,哪一方壮大,对他们庆川军都意味着威胁。
若是以后能够建立起工业,陈云州会让令优先雇佣烈属、伤残军人,一步保障他们的利益。没了后顾之忧,这些将士才会在战场上拼命。
这对陈云州而言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禄州这况至少能给他争取一年半载的时间。
严焕虽然以前在仁州是收粮的,但其实他对稻的种植并不是特别了解,更不知什么叫试验田了。怕搞砸了这事,他着问陈云州:“陈大人,这何为试验田?当如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