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糊涂了,明明早上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旁边的雨沁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惊得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云州:“表哥,为什么?你,你以前对我们那么好的。”
通判撞开她的胳膊:“妇人之见,说什么你这好侄儿都一样会死我们。当年若非陈家牵连,我又怎会一直不受重用,到现在还只是个六品的地方官?我同期早都京深了,都是你们陈家害了我!当年你们害得我不能升,今日又害我命!”
陈云州没理她,而是直接令:“将陈氏、氏一并捆了,连同家父,一起送去禄州,交给葛家军!”
陈云州忽然想起大学念书时的一桩往事,班上有个女同学,开朗活泼大方,一看就是在的家庭中长大的。可到大四时,这姑娘却一变得沉默
听到这话,陈氏的顿时跟泥一样往塌。她仰惊恐地看着陈云州,还在垂死挣扎:“你,云州,你开玩笑的对不对,我是你七姑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看着雨沁,他想到自己的闺女,不禁有些心,开说:“丫啊,你还没看明白吗?你爹你娘为了他自己和你哥的前途,将你们母女送到桥州来潜伏在我家少主边,让你施展人计迷惑我家少主呢。你就是你爹、你哥往上爬的垫脚石,事发后你们母女肯定没活路的。”
陈云州无声地叹了气,现在看来这几人中,唯一无辜的恐怕就只有雨沁。
前面还正常的,可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被陈云州说中了自己的不堪,通判绪异常激动,连声反驳:“我不是,我不是,都是你们陈家连累了我,导致我不受圣上待见,都是你们害了我,是你,是你们陈家欠我的……”
可这样虚弱无力的反驳,连雨沁都看得来,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陈氏顿觉浑发冷,汗直竖。她颤颤巍巍地说:“云州,你,你说错了吧?”
童敬曾有个小女儿,可惜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不治亡,不然跟雨沁差不多大。
但雨沁的悲剧不是他造成的,从她的父母将她视为工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注定是个悲剧了。
“七姑,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我不会杀你们,但能不能从韩坤、葛淮安手里活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都还没怨这娘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们被抓到这儿呢。
自己的盘算被拆穿,全家都要被送给乱军,陈氏很恐慌,失了理智,语无次:“雨沁,爹娘养你一场,只不过是让你嫁人而已。只要你能嫁给你表哥,你爹就会被调京城,升任兵侍郎,你也会去兵官。以后你爹,你哥和弟弟都会有大息,再也没人会看不起咱们四房了,以后咱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连妻女都可以利用,姓的,你就是个无能、贪婪、自私的懦夫!”
葛家军在南方凶名远扬,完全不输龚鑫。他们这样的朝廷官员和家属,落葛家军的手里,肯定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到这里,通判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抬恨恨地盯着陈云州:“你都知了。好,好,不愧是陈家的狼崽,当年圣上太心了,应该对陈家诛九族,将你们这些乱臣贼一网打尽,也不会有今天的祸患!”
通判瞥了她一,怒斥:“你为家的女儿,吃家的,喝家的,没老你能天天锦衣玉长这么大吗?让你为家族贡献,这么小事你都搞砸了,没用的东西!”
陈家可不背这个锅。陈云州轻蔑地看着他:“自己无能,别扯我们陈家上。要真是陈家连累你的,你可以休妻,陈家已经倒了,没人会拦着你。也别告诉我,你对陈氏有多深的,你将她们母女派到我这儿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她们都注定回不去了。”
成虽没开怪罪雨沁,但盛满恐惧的神里也没有丝毫的歉意。
雨沁甩开她的手,泪如雨:“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们都是骗!”
这直白的话让雨沁倍受打击,她侧双目泪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氏。
雨沁脑中一片混乱,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母亲:“爹,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你们告诉我啊……”
那两人比他残暴多了,落到他们的手里并不比痛快的一刀更好。
陈氏听到他竟将心里话说来了,吓得浑发颤,拉住他:“你别说了,夫君,你别说了,云州是我侄,咱们好好求他,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