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宗室勋贵大人打算如何安排?”
陈云州思量片刻:“先调查清楚每一家的况,若是官声比较好,全家老小没过违法乱纪的事,选个时间见一见,若再有几分才学,可以继续任用。不过这全凭自愿,扭的瓜不甜,若他们不愿为我所用,也可携全家老小归乡。”
“至于宗亲勋贵,也分况,那种声名狼藉的抄家关大牢,以后律置。至于其他没犯事的,贬为庶民,罚没家产,若有特别能愿为朝廷效力的,也可破格录用。”
郑深听到最后一句话,意外极了。
他动了动嘴,许久才问:“大人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吗?”
历朝历代,莫不是对前朝极为忌惮,恨不得将宗室上全杀光,连婴儿都不留一个,就是怕前朝余孽,卷土重来。
陈云州笑了笑:“郑叔,那就又见过有哪个前朝余孽卷土重来的?若真有,那只能是新朝太无能,连前朝都不如,这天底太多人不满了,这时候不用前朝余孽,也会有人造反。”
纵观历史,前朝覆灭还能再续的就一个光武帝,但光武帝也没仰仗多少前朝余荫,他爹只是济阳县令,而且在他九岁时就死了。
“当然,现大燕刚覆灭,一些宗室还有想法,所以不能放他们京,后面在京城建个砖瓦窑,将他们安排过去工吧。既方便监视他们,又不用白白养活他们,而且这人啊有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其实这相当于变相的劳改,后续还可以将思想改造也一块儿跟上,比如白天活,晚上学习新思想,每个月写心得会,说说自己的悟什么的,表现好的奖励几顿好饭或是一套新衣等,给他们制造竞争和奔。
这样从早到晚累得跟狗一样,他们要是还有力想着怎么造反匡扶大燕,陈云州也服了他们。
郑深哭笑不得,这确实是陈云州能得来的,但也有理,人之所以会生很多心思,多半都是闲的。你看地里的老农、街上的小贩,会想东想西吗?
不会,生存都难,谁有功夫想其他?有这时间,多挣几个铜板,今天全家又能吃顿饱饭了。
“大人这想法真够新颖的,我观不错。”郑深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浑是血的林钦怀回来了。
陈云州连忙站了起来:“林叔,你没受伤吧?”
林钦怀连忙:“没有,都是敌人的血。少主,我们已经拿了东城门,王石原看不敌带了一分残兵跑了,昌人也从东城门跑了,然后去了北边,估计是打算从北绕回西北,要追吗?”
陈云州想了想,摇:“不必了,穷寇莫追,我们骑兵不如昌人,而且还有楚弢和王石原,现不宜分散兵力。对了,池州只有一万驻军,若是这会儿楚弢和王石原南,恐怕拦不住他们,得分一分兵力去池州。”
林钦怀盘算了一,立即说:“那我安排三万人去池州,加上池州原有的一万驻军,即便不能击溃楚弢和王石原,但守住池州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
陈云州也赞同:“好,那林叔你看着安排。”
“大人,不知嘉衡帝何在?”郑深静静听了一会儿,话。
陈云州已经接到了消息:“死了。楚弢知不知不清楚,但这么多天,他应该有所猜测。至于王石原,肯定清楚,他带着五皇和八皇,有拥立新皇的意思。”
陈云州将京城目前的状况细细跟郑深说了一遍。
就在这时,杜将军又派了人回来,据斥候观察,王石原带着两三万败兵和一分皇室往南去了,很可能会去跟楚弢汇合。
林钦怀皱眉:“如果他们汇合,加起来有七八万大军,是不小的势力。即便攻打不池州,但他们可以继续往南,咱们的兵力大多都被调到了京城,不能让他们去南方建小朝廷,少主,不若我带兵从南城门杀去,打楚弢一个措手不及。”
陈云州看了一天,上就要天黑了,最快也要到明天了,到时候楚弢很可能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