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纪冠城问：“有什么问题吗？”

        纪冠城知对方并不是要夸自己，对着证件确认了半天只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和资历看上去实在不像是能单独来这种地方的。在这种近乎于科幻的场景里还保留着人工查验看来确实是一非常有必要的工序，机只会知生信息和权限相匹就会放开通，人不一样，哪怕系统中没有任何问题，经验老的人还是会多留心一些细节。

        “没有。”对方摇笑笑，“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帅哥数据中心。”

        外面机房的模样纪冠城并不陌生，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事他还记忆犹新。径自往里走是数据理中心，这地方他倒是第一次来。

        “你不是说你们已经在交往了吗？上床证明不了喜但是交往多少可以证明吧？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你现在只需要向我展示证据即可，你弯弯绕绕地又想搞什么鬼？”

        “哈哈，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栾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对刘树说：“论证方法你不需要知，你只需要知，我一定会得一个正确的结果就好。”

        “交往有可能仅仅是喜或者有好，跟还差着很远。”

        这是纪冠城第一次自己独自一人站在服务中枢的行电梯上。电梯工作几乎没有噪音，飞速降带来的重力反应能叫人从心理上觉到紧张。纪冠城上电梯要验证权限，了电梯还要验证权限。存手机的时候，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对着他员工牌上的照片和他本人看了好几，最后到里屋打了一个电话。

        冷光透来，置其中的人仿佛都会随之变成一行又一行的数据。

        人机交互的临床试验日志在栾彰的中像是小学生寒假作业一样随意拿取，实际上想要阅读需要极的权限。不单单是复杂的验证程，存储日志的服务是不允许外网络连接的，想要使用，需要到月湖的数据理中心。

        刷门后，纪冠城瞪大了睛，屏住呼。

        这地方比外面的机房还要大，竟一望不到。机组一个一个整齐地码放好，密集排列如同芯片上的电路结构，编织成网的屏幕上飞速动着数字，线缆一分埋在光洁的地板，另一分集成在天花板上，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形状，如同所有血最终汇集到了心脏。

让他上我吗？”

        刘树被栾彰搞得有些无奈。其他人要是赌这么大早就见好就收了，栾彰偏偏还要给自己增加难度。刘树双手抱臂问：“那你说要怎么证明？”

        机只判断1或0，而在人类大脑判断的是1和0当中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