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正期望的是什么？赢吗？我不知，他总是在赢，在上。也许，他穷其一生都在等一场输局。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他真正享受的就是在较量中被至濒死绝境的窒息。那么……谁给了他这种觉？”

        庄家宝座，无者得。

        刘树当即了然，王攀想要以此来延缓栾彰的死亡时间，并且试图最后赌上一把。她心中即觉可笑，这一场由赌局开展的荒唐大戏，最终还是要落到以赌结束上。只是那时他们赌的东西是有实际价值的，而现在，赌资是所有人的命运。

        “我不知。”王攀幽幽说，“那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那么――他一定会那个选择吗？”

        重回工作岗位的纪冠城自然受到了大家的烈迎，当中也免不了被询问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到底在什么。纪冠城走时就说自己想要去修，事实确实如此，那么修结束后再回来也说得通。

        “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就要纪冠城他，手段就是故技重施，你为什么要纵容他？”刘树质问，“事只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发条橙八卦兮兮地问纪冠城知不知这段时间evo发生的血雨腥风，纪冠城只能装茫然，本想糊带过，不料发条橙打开了话匣，要讲给纪冠城听。当说到栾彰的变化时，纪冠城打断了发条橙，问他是否在用“变化”一词形容栾彰，发条橙，提了大家已经达成共识的概念。

        刘树不住摩着手臂，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断肤上不断蔓延的鸡疙瘩。

        第80章

        王攀意味深长地对刘树笑：“上天执棋，谁都没有办法。”

        王攀反问：“我又知什么了？”

        那个名字呼之，刘树双手用力抱紧手臂，脑海中不断涌现栾彰崩溃发疯的模样，他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胡言乱语，耳朵血也像是没知觉，低等动一般蜷缩在地板上……那个用理智消灭了的悍男人竟会在博弈中被一个小兵将死，最后甚至贪恋这种变态畸形的关系。

        “什么？”

防好的棋局，没有人可以平等地坐在他面前与之博弈。”王攀把汉堡包装纸成一团向远一抛，纸团准落垃圾桶。

        “纪冠城能到这种地步……”她低声说，“我一开始也没想到。”

        “太宁静了。”王攀默念，“暴风雨前才会这么宁静。”

        刘树转过去，不敢直视王攀的双。王攀表恢复平常，淡然：“你的第六一向准，但是这次我希望不要那么准。”

        刘树：“你明明知原因，就不要在这里故玄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