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连忙解释:“不是不见您,是夫人近来静心养胎,说好了不再见客,且等过了这些时日,胎像稳固些,想来便没有这般多的顾虑,您不妨改日再来。”
贱的娼妇。
一大清早,风和日朗, 华车停在了府门外,来了兴采烈的谢大姑娘。
王朝云重新提笔,细绘纸上梧桐,嗓音平静,毫无波澜,“放着正事不,同一个贱的娼妇置气。”
谢姝波一颤,意识开想反驳,可等看到王朝云那张喜怒不形于的脸,莫名又开始发怵,心
谢姝步伐轻快, 手里照旧揣着一盒榛酥,等不及去找贺兰香说崔家那小晚晚有多可。
面也不必见了,倒省了不少互相挖苦的唾沫。
王氏府邸东南方位,景致秀丽,僻静安谧,乃是长女王朝云所居浮光馆,门上匾额题有四字――浩气清英。
房门心惊胆颤,却也不敢松,哭丧着张脸,只说自己也是奉命行事。
但等谢姝被门房拦个结实,听完了门房的话,她整张小脸顿时便垮去了。
人在气上都喜夸大其词,谢姝亦不例外,怎么严重怎么去说。
谢姝顿时恼了,瞪大一双清秀目,“改日?还怎么改日?你知我来一次有多麻烦吗!再错过这次,我兴许以后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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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仔细思忖一二,抹了泪吩咐:“去提督府。”
隔着缭绕烟气,穿椒房直裾女顿笔抬首,一双细长上挑的眸中满是漠然,冷淡地:“四书都会背了吗。”
时间转来到第四日。
上了车,谢姝没忍住,靠着丫鬟哭了一场,哭完又觉得这般狼狈回府太过可惜,不如再在外面逛上一圈。
“什么?你说我嫂嫂不见我?”谢姝一脸困惑,满是不可置信。
院中南向,书房。
谢姝拎起茶壶快斟茶,匆忙喝两,顺着看向案后专心作画的女,不悦:“我都如此凄惨了,三你也不为我说句话。”
谢姝心不甘不愿地瞪看一府门,气得一甩袖,“罢了,我看她就是不愿意见我,那我还在这自讨什么没趣儿!”
谢姝咬了唇,低脸摇。
桌案左上,又置十寸小几一张,上面坐有一壶一盏,一尊错金狻猊小炉,香烟布绕,瑞脑消金。
谢姝站在窗,景难以解她心之怒,悲愤地往中着榛酥,边嚼边斥:“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工夫见李噙没工夫见我,这贺兰香好生不知好歹,枉我……”
“知家中每月要支多少,账多少,账本摸过吗。”
“女红刺绣可有长。”
居中的岁寒三友图前,是张乌木长方翘案,案上松花砚一方,玛瑙注一只,太湖石笔搁一架,竹笔筒一个,哥窑笔洗一个,青花糊斗一个,中丞一个,墨玉震纸一条。
谢姝怔了,摇。
“你回去告诉她!”谢姝气红了,转时放开声嚷句,“我以后再不来找她了!”
书架旁,紧挨着的是一只专门放画的博古架,博古架边上,便是半开的竹纹支摘窗,窗外翠竹簇拥梧桐,梧桐花落满地,风一过,香气沁人心脾,淡雅纯净。
里面地方不大,布置简单,主要便是一几一椅一榻,余便是书架,书架整齐排列,肃然有致,上面列满古今锦绣文章。
谢姝想说“枉我真心待她”,但吃得急有噎,没来得及将后面的话说,便咳嗽着找茶喝。
她本想将榛酥给门房,想了想又一把夺回来了,觉得贺兰香辜负了自己的心,自己凭什么还想着她。
“世家千金,不思取。”
卢宝月已经看望过了,崔浔芳又同她玩不来,李噙更没什么好说的。
谢姝仍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