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发动，载着舒缓的音乐往家里开，时间在此刻格外温柔。

        姜晚哦了声，从池时的捧脸杀中挣脱来，快速爬上车坐好。

偏的，所以，姜晚指了指他手上的那份广告单，阴阳怪气：“是谁这么荣幸，能给仙狐大人发广告单。”

        姜晚摁开手机，开日历，中元节三个字跃底。

        “鬼节？”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如实转告了莫尧的话，“他问你鬼节要去鬼市吗。”

        “莫尧早上说俞志明的事都理好了。”池时停顿一，扣好安全带，手搭在方向盘上，没立刻启动。

        届时鬼域四城城门大开，小路上会有当值的鬼差在岔路给他们指引方向，它们各自拿着路引回到心中念想的地方去，在中元节后一日天亮以前再依着路引的指引赶回来。

        鬼市同人间的节日特别装扮的街没什么不同，一般提前一周多就在鬼城里招聘伙计，上岗培训。

        池时看着她开莫尧的聊天框，在那一页未读语音条后面回了个简答的好字，随即摁灭，脸上的笑意也随着黑去的手机回来了。

        也有无可去的鬼，又想凑节日闹，由此便有了鬼市。

        池时捧着她的脑袋，往左边掰了些，视线跟着左移。

        睛还不忘瞥向刚才失败后落荒而逃的那两位姑娘的逃跑路线。

        大小鬼节一年三次，鬼市却只开这一回。鬼市上除去过节的鬼魂，也有行不一的士和尚来凑闹，每年也避免不了会闯来几个生人。

        鬼节闹也容易事，每年的意外没有一十也有八、九。她一般会和姜淮各领一支无常小队在鬼域四巡逻，在百鬼的呼中在鬼城上俯瞰昏黑无光的喧闹。

        真正的鬼节不是从中元节凌晨十二才开始的，中元节前一晚日落山，阴气渐时，百鬼夜行就开始了。

        应聘上的多是新到鬼城报到的鬼，知晓人间最新的营销和娱乐活动，每年都能跟上人间玩上新花样。

        左边不远的广场上，一个小伙穿成青蛙玩偶服装费力地发着传单，对照容来看，过往几位来搭讪的路人妹的广告单也是从那儿来的。

        “第一知什么叫心无旁骛，原来后天就是鬼节了，时间真快。”

        *

        鬼市的交易不止于吃喝玩乐，赌坊黑货也都会在这一日对外开放，奇珍异宝、文人画作、藏宝迷津数不胜数。

        姜晚虽然是阎罗，生在鬼域，长在鬼域，却不过鬼节，也少凑这闹。往昔鬼节除了姜淮领她在奈河边上放一盏祈愿的魂灯外，就没别的特别活动了。

        毕竟那是鬼的节日，不是他们这些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