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去哪了?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莫尧睁大睛追问。
“哪来那么多话,你该走了,城里的事都忙完了?”
侧殿里不光,十步一盏烛台,堆着待理文书的案桌上也只了小小一支蜡烛。烛光晃悠着,拖长了姜晚的影,黄光的影格外黑,孤独又重新将她裹挟其中。
姜晚了耳屏,松开手时城隍庙已经随着莫尧的离开一安静来,陷了沉寂。
光源发着,却越发觉得有一双手从黑影里伸来,将她拖无边地狱,拖深渊冰潭里,要将她溺死其中。
充实。
姜晚垂了帘,眸幽深,声音陡然降温:“走了。”
这两天城隍发的任务格外多,他还想问仙狐大人借些法来着,一直也找不着人。
每一日都很充实,看着分数积攒起来,动的数字使她分外有劲。
不过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
姜晚有些不来气,手中的扇面扇得飞快,带起了风,不走半烦躁。
“好,我这就去。”
可从前也是这样的偏殿,也没有城隍爷的打扰,白芋的啰嗦,那时候是什么觉来着。
姜晚压心里的烦躁,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莫尧前倾的立直,扯着笑和姜晚别:“那我先走咯,记得注意,不要太劳累咯,有事给我发消息,没事也能发哦。”
这个节骨上,仙狐大人会去哪?
门扒着只小鬼童,怀里抱着茶壶探探脑的,不敢往里。
姜晚了,它才快步来,给空了杯里填满。
但也不至于烧了吧,洗洗还能穿的。
“那个,仙狐大人呢?”
姜晚盯着小鬼童思考了半天,没思考名堂,倒是把小鬼童盯得浑僵,倒了茶飞也似逃去。
那些时日,有人添茶倒,给她肩膀,监督她休息放松……
城隍庙的塑像渡了金,香火幽幽然往上飘,供桌上左右摆了些果蔬货。
这些事原是池时在,现在是庙里的小鬼童,可总是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莫尧回忆着,自鬼市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唉,不能透吗……”
午三多,太阳半山照着,空气里有些发闷。
有什么不一样呢。
是收到了什么大任务吗,像城隍老爷布置给师父和张师父那样?
好像也不只是这样。
池时在的时候也只是挪个窝在殿里打盹,偶尔变回人坐在她边上安静看书,又或是凑过来瞧两她的工作效率,再顺手帮忙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