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私宴不菜,也不问忌,后厨有什么什么,上什么菜就吃什么。
经理走后,陆淮说:“我和汪洋段远在这里消费三四年,经理才问一句有没有忌,还是你厉害,果然医者仁心,没有人不敬重。”
唐晏之极少与人计较,更别提为了这种小事计较,可现在面对陆淮不一样。
菜一盘盘上来,菜上好,经理也来了。
两人落座,陆淮没让服务人员动手,自己给唐晏之倒一杯茶,问:“喜琵琶吗?”
唐晏之摇:“算不上喜,只这首曲我很熟悉,我母亲以前总听,她是苏州人。”
听说唐晏之是二院的心外医生,经理客套之余更添几分惊喜。
“怎么了?”
于是他指尖轻动,微不可察地回握住陆淮:“没关系,我不生气,就算生气,也会原谅你。”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的城市永远那么,唐晏之坐在副驾驶上,第一次生些归属,就好像日升月落,他不再总是一个人。
陆淮嘴角笑,唐晏之却沉默不语。
唐晏之看着桌上刚上的一菜正要开,陆淮先一步替他回答:“没有。”
唐晏之:“那次之后,段医生就记住了我不吃鱼。”
前面的路亮起红灯,陆淮停车,握住了唐晏之的手。
陆淮,还夹一筷菜放到面前的碗碟:“我知,是饭局。”
记唐晏之的联系方式,经理说:“以后唐先生光顾,尽与我招呼,我始终给您留位。”又问,“唐先生可有忌?我让后厨记来。”
晏之经历一片空白,他的过往虽然和成年人的望没关系,但他还是生愧疚与悔意,在这一刻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虽是大厅,但座位之间都用中式屏风和盆栽巧妙地隔开,既能听见远小桥琵琶声,又不显得聒噪。
追求一个人,应该拿十二分的耐心与贴,让他开心,别让他伤心,这是陆淮昨晚之后告诉自己的事。
陆淮笑着介绍唐晏之和经理认识。
他家里亲人几年前过心脏搭桥,年纪大了,肾病来了,一直想挂个专家门诊再复查一次。
陆淮于是,他隐约猜到唐晏之的家庭况有些复杂,但唐晏之现在不想说,他就不问。
唐晏之开:“我与段医生吃过一次饭。”
“前台说陆先生来了,我以为依旧是你和汪先生段先生三人,却不想是位新朋友。”
晚饭选在陆淮最喜的那家私宴,小院依旧古古香,唐晏之对大厅里正弹奏的琵琶曲兴趣,陆淮退了包厢,和他坐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