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花铲喜得不行,兴得说次给这小孩儿厨。
第十章
钟宴笙恨铁不成钢。
钟宴笙从小喜作画,好奇地望了,看见萧手里的笔竟是斑竹所制,上还镶着洁白的象牙,华丽巧至极,又痛苦地低,不敢细看,开还结巴了:“哥、哥哥,你在什么啊?”
钟宴笙期待地望着他,底仿佛闪着光,极亮极亮:“那是我最喜吃的心!”
“嗯。”
哪知等了良久,都没等到钟宴笙开,萧瞥去一,余光中钟宴笙瞪大了,正在书房里看来看去,十分震惊的样。
虽然欺负小孩儿很有意思,但萧决定暂时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钟宴笙回过神,听话地坐到一边的椅上:“唔?没人欺负我啊。”
作者有话说:
萧从小到大,就没见这位老人家过几次厨。
这小孩儿,又发什么呆?
钟宴笙的眸黑亮黑亮的,闪烁着期待:“他喜吗?”
爹啊,您是贪了多少啊!
听到萧似乎喜,钟宴笙笑得睛微微弯起来:“昨儿有事耽搁了,凉了没那么好吃,次我带的来。”
钟宴笙绝望地望向萧。
白纱遮挡视野,朦胧的视线里,少年黑长的睫低垂着,像有些委屈,瓷白的肤细腻得仿若能发光,如同桌上那只薄胎白瓷,透着易碎的漂亮。
“坐。”萧重新执起笔,目光落到面前的文书上,轻描淡写划去了一个名字,“被人欺负了?”
“哥哥,伯伯收到我送给他的那套花了吗?”
小东西还识货。
大孝
屋里静来,蘸满墨的笔尖在纸上时不时划沙沙的声响,悦耳至极,不知是在书写还是作画。
这屋里的东西,大多是萧家的库藏,从前皇室捧着萧家,赏赐总是一批批来,东西自然都不是凡品,萧闻澜来过长柳别院几次,每次都馋得两放光,腆着脸求萧送他一两件。
“……”萧唰唰划去两个名字,“还行。”
钟宴笙忽然一阵晕,勉扶着书架稳住心神,挨个看过去。
不能提,千万不能提这屋里的摆设有多贵重。
哪知等了半晌,钟宴笙没再开。
萧:“……”
他在给淮安侯量刑。
他的五官轮廓深刻,线条其实是冰冷的,嘴角那状似亲和的弧度一消失,窗外的光落在他脸上,薄纱挡住了睛,半明半暗的,阴暗交错中,显得无与比的俊与冷漠。
萧不怎么在意:“随你。”
淮安侯:6
几朝名画,大家书法,名贵的汝窑粉青笔洗,价值连城的翡翠山玉雕,东海的红珊瑚盆景西域的琼玉挂件,书架上随意搁着的那个,还是他爹从前说想要,但据说早已失传的孤本!
萧耐心不佳,不悦开:“在什么?”
钟宴笙决定等回府后,好好研读一大雍的律法。
萧手心里随意把玩着那块田黄石章,瞥他一:“收到了。”
他本来想提昨天送的章来拉近的,现在哪儿还敢提,单单田黄石,这屋里的架上就摆着不止一块了,于是生生转了个:“哥哥,昨天的糕你喜吃吗?”
萧的本意是晾一会儿钟宴笙,等钟宴笙受不了了,肯定会像之前那样,乖乖地过来撒,顺便为昨日没有时过来解释请罪。
他习惯地等着钟宴笙开讨赏赐,岂料又过了良久,钟宴笙还是没吱声。
老爹平时看着清正廉直的,居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钟宴笙偷偷瞅了两,悄咪咪地发现,哥哥好像有生气。
这只小雀儿满期待的样格外可喜,黑亮亮的睛盯着人,叫人不忍让他失望,萧等着钟宴笙继续发问,问他喜不喜这块田黄石。
不过就算他从前没有特地研究过律法,也能看,单单就这个大宅院的规格,再加上书房里的这些东西,抄家是肯定够的。
反正这位真少爷哥哥总是莫名其妙翻脸,阴晴不定的,钟宴笙适应良好,见萧似乎在认真看东西,没发觉他来了,便没上去打扰,打量起屋里的陈设。
还敢提那几块冷嗖嗖的糕,萧冷冷:“难……”
上来的文书,全然无视形容有鬼鬼祟祟来的钟宴笙。
他的眉梢不由挑了,撂笔,闲闲地往后一靠。
定王殿碍着脸面,自然不会纡尊降贵提什么印章,沉着脸把章收回袖中,划名字的力又重了三分。
萧托着腮,上上仔细观察了今天的钟宴笙。
钟宴笙恍惚了一阵,才语气飘忽地回答:“我……我脑袋有晕。”
莫非真少爷就是被关在这大宅院时,发现了淮安侯贪污的秘密,检举了淮安侯,才导致侯府家破人亡的?
一看之,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