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不知哪儿来的、份不清不楚长得像的东西,莫不是就真拿来当儿,想像当年一样培养?
德王满不在乎:“人祸岂不比什么天和重要多了?烧便烧了。”
钟宴笙着开:“儿臣觉得,那伙逆贼隐匿在山林之中,就连当地的兵官也束手无策,说明那些逆贼十分熟悉山林地势,若是轻视了他们,贸然前去剿贼,必然会吃大亏。所以派去剿匪之人,至少要懂得用兵之法,唔,有、有过经验最好,不如先问问谁有应对林匪之策,再决定人选……”
老皇帝的一声“我儿”让德王的脸又黑了黑,立即先开了:“这有何难,一把火放去,这群藏在山里的猴焉能不?些许乌合之众,本王在封地剿灭的逆贼不三次了,哼,十一弟还是太过年幼,见识浅薄,太看他们了。”
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钟宴笙有发紧,本来在椅上轻轻晃来晃去的脚尖也老实停住了,盯着自己的脚尖,张了张嘴。
这几位亲王殿就不知自己努力一,主动开争取吗?
他哪儿知派谁去合适啊?!
“宝庆府一带的山势连绵,烧起来的话几座山都会烧光。”钟宴笙很认真地望着德王,慢吞吞,“那一带的百姓足有万人,官府能一直养着这万人吗?况且山火若是蔓延到山,伤及无辜呢?”
“你!”
老东西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附近百姓靠山吃山,若是山林遭了大火,他们怎么办?”
他小声说完,心里忐忑,老皇帝却拊掌大悦,一笑:“还是我儿心思细腻,不急功近利,考虑周到。如何,你们可有办法?”
剿匪,谁就不必回来了。
德王一想到钟宴笙的脸和睛,就又惊又怒,到古怪至极。
见钟宴笙把德王堵得说不话,萧的嘴角一提,简直要笑来。
老皇帝的语气格外和蔼:“嗯?不用紧张,父皇只是问问你的意见。”
钟宴笙缩回去,老老实实:“我没有。”
这小东西,跟他待了一段时日,好
钟宴笙如今的份,可是有资格角逐皇位的。
盯在钟宴笙脑袋上的几视线有如实质,尤其是德王的睛,都快火了。
德王噎了一,不悦:“官府自然会安排补偿他们。”
所有人都看着老皇帝,老皇帝却没有立刻指派人,又握拳抵唇咳了几声,随即和颜悦地望向钟宴笙:“小十一,你觉得派谁去剿匪比较好?”
若钟宴笙是个无关的外人也就罢了,偏偏他昨天才被老皇帝认作十一皇接里,还让他住在了只有先太住过的明晖殿中!
钟宴笙木然想,他是不是十一皇可能还有待商榷,但老皇帝跟德王肯定是亲父。
钟宴笙对他说自己太年轻见识浅没意见,但忍不住反驳:“如今正是盛夏,若是烧山,山火如何能遏制?山上一片涂炭,未免有伤天和。”
钟宴笙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抬起脑袋,小小声:“可是放火烧山一事,《史记》与《左传》中其实并无记载……”
上次在斗花宴上也是这样的,他瞅着闹,德王突然把闹往他上引,丢给他一个怎么回答都得罪人的问题。
德王又开始冷笑了:“既然没有法,那你还啰嗦什么?放火烧山怎么了,晋文公还放火烧山请介推呢!谁又敢多言什么?”
钟宴笙正看着闹,没想到突然被老皇帝用闹砸了,蒙了一。
德王冒火了:“你……好得很啊!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