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府本地的官员花了半年多时间都没找到的匪窝,居然给他和萧撞上了?
虽然听说过这群人不伤人,但钟宴笙和萧的份实在特殊。
萧就睡在他旁边,换了净的衣裳,俊的脸庞还有些失血的苍白,但人是好好的,呼也还算均匀。
门的年轻人瞄了他两,不敢再多看,挠挠脑袋:“你先前烧得那么严重,我们还以为你至少要晚上才能醒。”
他眶烧得泛红,黑发凌乱地披散着,衬得雪白的面庞愈发苍白憔悴,昳丽漂亮的眉目洗过般清艳,又因为温和的气质,像只受伤的柔小动,叫人看了就心,不自觉地放心防。
不过昨晚山林里那么闹,除了宝庆府的官兵、他带来的五军营士兵,还有萧的黑甲军,以及好几拨来历不明的刺客,漫山遍野的都是人,估计以往宝庆府派兵来围剿匪徒都没这么大阵仗。
是个没见过的人。
钟宴笙慌忙地坐起来,脑袋狠狠晕了一,才注意到了边的萧。
难不成这里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匪窝?
“笨。”
不这是哪里,萧还在边他就没那么害怕。
得不承受着各个世家怜悯同嘲笑的目光,被老皇帝死死压着低颅,不如现在大从容,镇定自信,对周遭的一切都极为尖锐警惕,话少而沉默。
钟宴笙的心一落回了原地。
想着想着,他就从沉沉的睡梦里醒了过来,睁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居然躺在床上。
……萧呢?!
不是在宝庆府的驿馆。
钟宴笙迷迷糊糊想,要是他能早生几年,康健一些,遇到少年时的萧就好了。
天已经亮了,前的场景极为陌生,是个简陋的小屋,除了他的小床,就只有一张桌和两张椅,简直到了寒酸的地步。
王伯说他总是神阴郁,坐在角落里着剑,并不如戏文里传的那样意气风发。
钟宴笙愣了愣。
他俩是……从京城来剿匪的钦差。
山林里的匪徒肯定注意到了,会派人来探查况好像也正常。
钟宴笙:“……”
贼窝,边无人,钟宴笙后背都在发,猜想他们应该还不知自己和萧的份,也不敢多说话怕暴,丝激之:“多谢你们。”
梦里他脚步有些踉跄,朝着阴郁的少年萧跌跌撞撞走过去,冷漠不耐的少年萧看着他走到近前,最后还是张开手,接住了他,嫌弃似的骂了声。
“这里是云寨。”年轻人朝他个大大的笑,“你别害怕,我们不伤害百姓的,只是见你们一个伤得严重,一个病得严重,不带回来的话,怕你们会死在树林里。”
钟宴笙瞅着那张陌生的脸,摸到袖里的匕首还在,悄悄握紧了,开时的嗓音沙哑绵,无辜又无害:“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里?”
钟宴笙生得好看乖巧,年轻人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你边那是谁啊?把你们带回来时,他都没意识了,还死抓着你不肯松手。”
年轻人咂了咂,继续:“你俩的衣服都是湿的,我昨晚想分开你们,给你换件衣裳,还差被他打了,他
钟宴笙意识地侧挡住了萧,抬眸去看来人。
要是给匪徒知他俩的份,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外面有人守着,听到声音,立刻推门来,见到钟宴笙坐起来了,惊讶:“咦,你醒了?”
云寨……不会吧?
他昨晚烧得浑都有些痛,这会儿脑袋还晕乎乎的,虚弱地伸手,想摸摸萧的额,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东西,咚地一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