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迟钝地反应过来,一把将萧的嘴捂住了,巴巴地朝展戎解释:“定王殿……说着玩的。”
钟宴笙有些饿了,边喝粥边听他三言两语将况明了,看看趴在床上傲昂起脑袋,一边用灰蓝的睛望着他、一边摇尾巴的踏雪,莫名觉它跟萧很像,个笑容:“踏雪好厉害。”
钟宴笙被他嗅得的,还是在展戎面前被这么嗅,羞耻简直到了极限,想爬去又怕碰疼萧,简直要给碰坏脑袋的萧疯了。
展戎恍如雷劈!
展戎:“……”
屋里安静了片晌,钟宴笙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开跟展戎说,萧现在脑不太正常。
展戎焦心了一天,恍惚还以为自己是自己耳鸣了,正努力消化那三个字,琢磨着是不是另有义,萧又懒懒叫了声:“主人?”
除了喜蹭他,再趁他不备偷偷他一,萧也没有特别过分的举动。
钟宴笙想了想:“我来的时候,林里现了四批刺客,好像都想杀我,第一拨人风谷边刺客装扮一样,最后一拨人现后况变得很乱,然后我就被定王殿带走了。”
可是萧脑现在不好,又不是故意的,他也不能跟一个脑不好的人计较什么……
难怪王爷不说话,虽然小公只是权宜之计,但被这么说,王爷那么骄傲的人,肯定怒不可遏啊!
好在只要钟宴笙在怀里,萧就会老实很多,盯了钟宴笙一阵,又静默来不吱声了。
钟宴笙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展戎,他急之,把定王殿说成了他在西域花了三十万两买的男……
责罚。”
展戎汗。
要不是楼清棠南时,把踏雪借了过来,踏雪又在林里待了几天,寻到了云寨的踪迹,展戎他们还不一定能这么快找过来。
以他跟随主多年的经验来看,通常况,主这么久不回话,就代表他真要倒大霉了。
“那还能怎么用,当然是床上用了,嘿……”
展戎跟黑甲军有特别的联系方式,了深林里也没两一抹黑,恭恭敬敬回:“您和主不在,外面的况有些混乱,被拘在驿馆里的几个官员想离开,被留在驿馆的黑甲卫们住了,现在山林外都是五军营的士兵,林里还潜藏着几不明的势力。”
钟宴笙一阵大,舀起勺粥他嘴里,着急地吩咐:“你不准说话!”
安静了一阵萧听到他夸踏雪,不满开:“主……”
这一晚上可给展戎担心坏了。
偏偏就在这时候,萧因为半晌没被钟宴笙搭理有些不满,蹭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小主人?”
这这这……主叫小公什么?
钟宴笙尽量忽略掉萧搭在他腰上存在极的手,把脸绷得严肃又认真:“我和定王殿消失快一天了,现在外面是什么况?”
半晌没听到回应,展戎心惊胆战。
“三十万两?!他一个男人,买男什么用?”
萧盯着怀里人雪白好的侧容,又垂眸看看他脚上的红疹痕迹,暗蓝的眸眯了一,没有挣扎,顺从地将那勺粥咽了去。
恰在此时,外面路过巡逻的山匪脚步声。
本来展戎是想趁乱把钟宴笙带走的,哪知回一看,钟宴笙不见了,给他惊了一白汗。
男、男?
“回小殿,最后一拨人是我们。”展戎低脑袋,“昨晚况太乱,主又况不明,我们听到动静过来,发现您被围困在,便想办法破了局。”
钟宴笙想完,陡然惊觉自己的底线好像又降低了许多。
和钟宴笙猜想的其实差不多,昨日午离开驿馆时,萧就料到了路上会遇到刺客截杀,京里京外,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骤然降的暴雨和雷声会将疾引发得那么严重,萧犯病时本来就很暴躁,受伤之后理智更是直接崩散,钟宴笙后面赶来看到的满地惨不忍睹的刺客尸里,有多半都是萧的。
钟宴笙恍悟。
踏雪的尾巴摇得更快了。
听到“蓝睛男”二字时,展戎的心差停了。
主对小公可真是宽容啊……换其他人,这会儿两只手都被砍来喂狗了。
这群人实在是八卦又话多,白日里围着钟宴笙和萧看了半天还不够,晚上路过了,还要蹲在门,指指戳戳地说两句:“哎哟,听说了吗,里面那个公哥买的蓝睛男,花了三十万两呢!”
展戎都不敢去看萧的脸了,愈发惭愧:“都怪属无能。”
展戎等人也不可能对萧刀剑相向,手忙脚乱地想将萧暂时制住,结果被萧打伤了几个,萧也丢了佩剑和信号烟花,消失在了深林里。
萧搂着怀里柔韧清瘦的躯,对展戎的声音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把玩着钟宴笙的一缕发,觉怀里的小东西连发丝都浸着他喜的味,微微眯起仔细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