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幼稚,不过萧还是跟着兴致的钟宴笙一起,亮了河灯,亲手将河灯放了河里,汇上游飘来的河灯群中。
萧:“……”
钟宴笙莫名其妙被骂,有无辜的委屈。
他愿意站在污泥里,把钟宴笙捧起来,不让人将他脏,让他永远洁净,永远保持琉璃般的赤之心。
钟宴笙还没想好要写什么愿望,拿着笔跟着萧挤人群了,歪看萧:“这不是我们小孩玩的东西吗,哥哥你这么大了还想玩啊?”
希望迢迢长岁无忧。
萧底多了几分笑意:“我的生辰礼?”
也不知是不是被定王殿盯的,两只河灯颤颤巍巍的,互相依偎着,晃晃悠悠了好几,最终平稳地漂了去。
就在这时,河里的一艘小船缓缓停靠到了岸边。
跟钟宴笙早上小心翼翼挂到他脖上的那个长命锁上一样,长岁无忧。
萧忍不住凑过去想看,像只垂涎着漂亮小鸟儿的狗:“乖乖,写的什么?”
另一个是给我的?”
这是钟宴笙父母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
钟宴笙紧张兮兮地盯着飘飘摇摇的河灯,揪紧了萧的衣角:“风好像有些大,哥哥,我们的河灯不会被翻吧?听说河灯翻了的话,就说明河神不保佑。”
萧确实不信这些东西,要不是钟宴笙有兴致,他也懒得过来这一趟,带着钟宴笙越过人群,沿着河岸往走,寻到个人少的地方。
看来今晚的节目还没结束。
他生兴致,慢慢往后翻看,钟
萧不声把他的脑袋摁去:“小没良心的。”
他也真是被这小孩儿带的幼稚了,想要实现愿望,靠鬼神怎么可能。
他这才有勇气,从怀里摸了自己亲手画的小人图册,声音细弱:“哥哥,送你的……”
萧挑了挑眉,思考了半晌,还是放弃了抢过来看的想法,看钟宴笙终于写好了,接过笔略一思考,在纸条上挥洒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不准翻。
萧本来漫不经心的,听到钟宴笙担忧的话,神一顿,神阴鸷地盯着那两只河灯。
萧翻开图册,第一页便是钟宴笙走错地方,翻了院墙来到长柳别院的图。
中天明月悬,底灯火耀耀。
钟宴笙没防堂堂定王殿还偷看这东西,躲躲闪闪:“不能看!”
钟宴笙有双十分好看的睛,望着人时仿若,又明透净,被的光辉映得亮亮的,认认真真地提笔,在小纸条上写写画画了会儿。
已经有不少花灯从上游飘来了,夜幕中河波光粼粼,承载着许多人愿望的河灯挨挨挤挤、碰碰撞撞地顺而,一路驱散着清寒的夜。
萧也不问,顺着他上了船,小船上备着吃温着酒,船夫已经很有的消失了。
钟宴笙舒了气,萧也收回了神。
漂亮极了。
小船顺着河与河灯,微微摇晃着往游飘去,船上只剩了两人,钟宴笙心里跟着一晃一晃的,觉得他们就像方才河里那两只飘飘摇摇的花灯。
萧怀疑的目光刚扫过去,就被钟宴笙拉着往船上去:“哥哥,跟我来!”
钟宴笙羞怯地脑袋,小声说:“你送我的小山雀我很喜,还有那天在城墙上的埙曲和铁花,我、我没有别的擅长的了。”
船舱里着一豆油灯,光线不算清晰。
茸茸的脑袋突然从臂弯那儿钻来,方才还不准他看的钟宴笙好奇地凑过来:“哥哥,你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