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桩旧案一掀,钟宴笙又掏了趁着老皇帝犯瘾时,着他述的罪己诏与圣旨,以老皇帝这封反省罪过的诏书,彻底翻了案。
见着弱不禁风似的钟宴笙居然缓缓站稳了,京中一些别有用心的视线只好又撤了开去。
“亲娘啊!漠北怎么比我二舅爷三十年没收拾过的茅厕还乱!!!”
以往萧的疾, 一俩月会发作一次, 跟他天天待在一起的时候,蛊虫就比较老实,不怎么闹腾,俩三月也不会发作。
不知萧的疾怎么样……走之前沾满了他的气息,还喝了药,应当不会变故吧?
先太的名字不再是个忌讳,他也不是什么十一皇。
萧衔危, 大骗!
这个坏狗,都不在京城了还要说他像小鸟儿。
律的确是谋反之罪,可君若不似君,臣又何非臣。
那些蒙尘的灵牌,终于能抹去灰烬刻上名字,光明正大地拜祭。
想必是萧夜里披着袍写信的时候,踏雪就甩着蓬松的大尾巴趴在旁边,两双蓝的睛都望着桌上的信。
第八十六章
钟宴笙:“……”
坐来写回信的时候,他恍惚明白了侯夫人从前为什么总是会去拜佛。
钟宴笙拆开信,几个狂乱的大字瞬间扭曲着爬睛里,抒发着楼清棠由衷的叹。
钟宴笙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的,仔细收好了信。
当天午,又一封信递上了书案。
半个多月后,两桩旧案翻案的消息把京城掀得天翻地覆。
首先便是先皇后母族的冤案,当年因为几个族人,牵连了一整族,连辞官归隐的老太傅也被抓回大牢,晚节不保,受尽折辱而死。
钟宴笙还以为又是萧的信,急匆匆地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楼清棠的。
这些年他们都是被朝廷追杀的逆贼,日夜困在那场东的大火里,未料有朝一日,竟能走那个火场。
疾每发作一次, 就更严重一分,上次在风谷, 萧疾已经严重到影响神智,不能再犯了, 若再有一次, 恐怕萧会彻底丧失神智。
“行军途中,忽闻啾啾之声,圆绒一团,可怜可,以为是迢迢,原来是小鸟。”
什么叫漠北一切如常,十分安宁,蛮族骑兵一听说大雍的定王回来了, 就吓得屁回草原上带孩了?
钟宴笙很清楚,父亲当年的确是动了谋反之心,也实施了,还差一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同在漠北, 楼清棠应当能撞上萧的吧, 有萧在, 也不会什么大乱。
萧有时候跟踏雪很像,踏雪有时候也很像萧。
钟宴笙读完信, 心里顿时一阵发沉。
他们从没分开这么久过,就算萧离开前……沾满了他的味,又喝了用他的血作引熬的药,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钟宴笙:“…………”
楼清棠从蜀中发赶路,路上应该是没打探消息, 一到漠北,才发现漠北乱了起来,滋哇乱叫地给京城发了信来。
,又一直看着萧理,学着批注过,上手得也快,不算太焦烂额。
从老皇帝和淮安侯那儿了解到的蛊毒况, 钟宴笙和萧都用信鸽传去给楼清棠了,楼清棠对蛊毒了解得更多,信里剩的容是对蛊毒的一些猜测。
迢迢是柔(也可以是?)的牵挂。 萧闻澜是一抹多余冷漠的牵挂(萧闻澜:哥!……)。 瞎前脚写信,楼大夫后脚打脸,好兄弟是这样的。
钟宴笙亲手捧着父母的灵牌奉回宗祠,认认真真地磕上香。
要是萧就在他面前, 他非得狠狠咬一萧不可。
钟宴笙抓着楼清棠的信, 气得磨牙。
其次便是先太裴羲的旧案。
萧的信里没几句正经话,隔着千里路也要调笑钟宴笙一把,最后才轻描淡写地提了提漠北的况,表示一切如常,十分安宁。
心底若有若无的担忧被楼清棠清晰地写在了纸上,钟宴笙深了气,攥着信拧着眉在书房里转来转去半天,恨不得能生对翅膀飞去漠北。
老皇帝改写了那么多东西,也该他改写了。
漠北况紧急,军务繁重,这是萧传来的第一封信,熟悉的字迹一映帘,钟宴笙就觉鼻发酸,捧着仔仔细细看。
现在萧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
翻案之后又忙活了几日,钟宴笙才收到了萧的信。
钟宴笙看完信,才发现信里还夹了搓灰白的,应当是踏雪不小心落来的。
信里还有容, 楼清棠一急起来,字写得极为狂乱扭曲,钟宴笙眯着仔细辨认。
估摸了上次楼清棠来信的时间,这会儿楼清棠应当是从西蜀赶到漠北了。
卫绫与旧也为先太上了香,抬看到太的名字时,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