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了气，他沉沉地望着她：“袁晴遥，我们一起去工大中重班吧。”

        既然蒋阿姨那边无需多虑，那她也没什么负担了。

        那一刹，她受到了他的委屈与无助。

        他自知对她太过依赖绝对不是一件正确的事，粘越就越难离，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我妈不会那么想，我妈很喜你。”他顿觉语义微妙，赶紧解释，“不是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你……你不是自己也说像我们家的女儿吗？”

        但他忍住难受，问折磨了他二十天的问题：“袁晴遥，我变成什么样才能不让你觉得我丢人  ？一定要和正常人一样，一定要……能站起来吗？”

        她觉得不太实际，摇了摇，顺带说了句俏话：“你去重班继续凤吧，我在普通班仰望你！”

        “蒋阿姨真的这么想？”

        心脏猛地收紧，袁晴遥明白了林柏楠这些天躲她的原因。

        “重班很难考吧？”她走近他，据自况思考他提议的现实，“我名次一般维持在年级50左右，最好一次考过36名，那次运气超好，蒙得全对……足够重班吗？”

        他真的严重误解她的意思了，他不仅以为她要和他绝交，而且还以为她嫌弃他了……也是，她那天只顾着跟他撇清关系，压就没有把话说清楚。

        渐沉的太阳离地面很近，近得似乎手可及。

        林柏楠。

        她将心的想法全盘托：“你猜对了，我就是喝咖啡失眠导致考砸了，我觉得丢脸才没有承认。也许你不信，但我真的是因为不想和你分开才那么说的。我怕我们被老师请家长，我怕蒋阿姨觉得我们有早恋的苗就断绝了我们来往。”

        袁晴遥心里的石搬开。

        “啊……”她沮丧地撅起了嘴，“那我去不了了！我每门科目都尽力学了，我已经考到我能力范围最好的成绩了……总不可能指望中考运气爆棚，考得全会，蒙得全对吧？”

        她抿了抿嘴唇，说得无比诚恳。

        思索片刻，她决定：“林柏楠，你再等等我，等我个月模拟考试成绩回升之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你放心好了，我会考好的，我会比之前考得更好！这样就算洗不清早恋嫌疑，老师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们没有格的举动，我还因为你而变得更好了，不是吗？”

起开学那天难堪的场景……

        “林柏楠，我从来没觉得你丢人过，相反，我一直觉得你很了不起！无论你站得起来，还是站不起来，都不会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和形象，我只是觉得早恋这件事丢人。我不想成为家长和老师中不务正业的坏学生，我也不想让班主任认为是你影响了我的学习成绩。而且，我成绩退步本来也和你没关系……”

        林柏楠面朝夕阳，眯了眯，前温的少女他好像又能够得到了。

        “不够。”他微微皱眉，作判断，“至少要考到年级前三十，因为还有外校生，甚至外市的学生跟我们竞争名额。”

        “我帮你。”他提方案，“从这周开始，你周天不要睡懒觉了，早上九来我家，我帮你查漏补缺再教你一些学习技巧。离中考还有三个月，还来得及。”

        就像初中三年这样，保持适当的距离，每天见一两面是最理智的选择，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随时随地在她边，也想让她随时随地在他边。

        “哇，大学霸要把独门秘籍传授给我了吗？”她觉自己像武侠小说里得到人指的主角，但随即又觉得不妥，“可是你帮我补习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