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几次之后,常慧终于被放进了浴缸。
陆秋名拿了个小凳子守在浴缸边,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那种为人服务的搓澡工。”泡在舒适的热水里,常慧放松地眯了眯眼,“还是给富婆服务的那种。”
精壮的身材,年轻的脸,身上一丝不挂,只是用浴巾随便围了下,适当地露出小腹……可不就是那种高级会所员工的感觉。
不过,比起那些宣传海报,他倒没有壮得那么夸张。还有这个环境,就差报废的老房子,破旧不堪的浴室,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奢华二字。
“姐姐,你不就是富婆吗?”他托着她受伤的手,反复检查保鲜膜包得有没有错漏,“资产至少二十万的那种。”
“还有关西一套房是吧。”她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这样的话,包你这个小年轻倒也合理。”
“还有海城的房子呢。”他又捏了捏她手腕处的保鲜膜,确保它不会漏水,“姐姐,手疼不疼?”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问我?” 她说。
“姐姐指什么?”他的注意力好像不在这边。
“很多。比如和王叔合作的事,骗你的事,张俊的事……”她睁开眼,把目光转向陆秋名这边,“还有……姓氏的事。”
她也有很多话想说。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问。姐姐不用告诉我。”他举起她的右手,轻轻地贴到脸颊边,“你只要喜欢我就够了。”
“你……”她哑然失笑,“你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是没见过。从小到大,相处最多的女性就只有妈妈和小丽姐。”他蹭了蹭她的手掌,力道很轻,生怕弄疼她似的,“雅蓉阿姨也算。不过她照顾阿耀比较多,跟我交流就是很客套的。”
她斜眼看他:“你上这么多年学,没认识同学?放假也不回国玩?”
“基本不回。机票很贵,放假回去的话房租也不会减。”他说,“同学嘛……确实有几个女生对我有兴趣,不过我都拒绝了。”
“哦。”她撇了撇嘴,“还以为你有多纯真呢,还不是被人‘有兴趣’。”
她把头扭开了:“还是‘好几次’呢。”
“姐姐,这沐浴露花香味很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股酸味?”他笑吟吟地伸手掰回她的脸,“还是说,是常小姐在酿醋?”
“我才没有。谁管你――”
“你当我有病也好,没见过女人也好,什么都行。”陆秋名直勾勾地看着她,“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认定你一个了。你想甩也甩不掉的。”
“你、你还真是……难缠。”她被他盯着心里发慌,连忙躲开他的手,“蠢得要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这人好像没有“怨恨”这个情绪功能似的,对什么事都能原谅。
就算是那么离谱的家里人,他跟她说起来时,也没说过太重的话。
他为什么不恨她?这样她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那你卖掉我吧,以后有机会的话。”他坐了回去,乖巧地靠在浴缸边,“姐姐,我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