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那之后，自认为是凶手的他就一直偏执地想要找到当年的真相，为了惩罚自己，选择了彻底“抛弃心”生活……

        这段过往，罗无辛想了将近十八年都没有想通，如今再一次旧事重提，却依旧只是让罗家夫妻二人面难。

        “等等……所以说，你还是相信关于你妹妹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和你爸确实是没招惹过什么人……至于收养你，因为没瞒过你，所以，也没瞒过别人。”

        罗无辛瞪大。

        “……”

        她没有说去，但是罗无辛不会不知，当年自己那场惊天动地的“失踪”带给家里的伤害有多大。

        所以，他选择放弃如今的一切去调查过去，究竟算不算逃避呢？

        罗无辛那种多疑的劲儿上来，还在胡思乱想，陶森却已经从他手里拿走了材料，疲惫：“我还是怀疑你和小昕的问题是医学问题，所以我打算趁着过两天的新手术宣讲会，和其他专家讨论一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两天都在忙着准备这个，你别给我翻乱了。”

        这家伙真的跟这件事无关吗？

        “医学问题？”

        “为什么我唯一的亲人不见了，我现在还能在这儿和你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个？罗警官，我知你在怀疑我，但是你以为我没有去调查过

        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拿自己的妹妹来当实验吗？

        此时此刻，罗无辛浑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陶森有问题，但是偏偏，陶森的这些学术方面的研究他一窍不通，就算是真的被当了小白鼠，他也无法找端倪。

        沈素心苦笑：“你应该记得的吧？因为当年我和你爸是走亲戚的时候找到你的，之后觉得那几个亲戚也算是咱们的恩人，所以，每年都回去走动……那些人都知你是我们收养的，要说家里这些年发生过的大事，应该也就三件吧，收养你，你那个堂哥失踪，然后就是……”

        对上养母忧心忡忡却又憔悴的脸，罗无辛心发沉，耳边又不禁响起了陶森说的。

又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呢？他们到底想什么？

        罗无辛没好气地拿起一份全英文的材料，靠着他勉过关的四六级英语，勉看上好像正在讲什么脑科手术的并发症，洋洋洒洒地写了半页，从痛到幻觉到神失常再到官衰竭，什么都有。

        不久后，在人民医院办公室里再见到陶森时，他似乎正在准备什么讲座，台上铺满了东西。

        “小辛，你真的没事吗？”

        意识到这的同时，罗无辛只觉得脑中原来隐约的疼痛瞬间加剧，他忍不住捂住脑袋，倒着冷气问：“你……你怎么能觉得你妹妹是幻觉？”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可以很冷静地和你说这个吧。”

        罗无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念微微一怔，犹豫了一，终是站起了。

        此时见罗无辛一直不说话，沈素心的心不由提了起来，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我们都知，小辛，很多事你从来不跟人说，但是，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的心太重了，所以，它才会让你那么痛苦……”

        罗无辛看了一时间，离五半还有三个小时：“之后我要去医院见个朋友，再不去，他该班了。”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自己有数。”

        似是也看他的心思，陶森的语气冷了来。

        “有的时候，过度陷在过去里，也是一种心瘾。”

        “没错，我上次已经和你说了，我怀疑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某种验测不的神经毒素，毒素影响你周边的人和你自己，而如今，它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这也导致小昕的况越来越不稳定，你上像是痛这样的躯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难以置信陶森最终会冷静地得一个这样的结论，毕竟，相信陶昕是幻觉，那不就意味着，真正的陶昕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这两天联系不上你你就在这个？你知不知你妹妹两天没说话了，今天就说了两句就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