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什么？

        他妈的，早嘛去了。

        “哥，你知我第一次给妈妈饭是什么时候吗？”

        “是哥哥不对。”

        这些从小到大她藏起来的东西，陶昕过去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罗无辛就这么大咧咧地将它们摆在了明面上。

        终于，陶昕忍不住捂住耳朵。

        “陶昕？”

        看着电视机那张一直温文尔雅的脸如今也一副要哭的样，罗无辛本来不想掺合他们兄妹俩的交，但是，随着陶昕开始和她哥事无巨细地聊起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罗无辛却发现自己本无法“睡去”。

        有啊。

        因为几乎所有陶昕说的事，对他来说都很熟悉。

        时间指向凌晨三，但罗无辛的却已经变了回去，上的衣服也被换好。

        是吗？

        是初一。

        ……

        罗无辛觉得好笑，分明之前给读者写回复两百个字憋到大半夜，为了去加陶森的助手微信还得在医院门堵人家送早。

“他们越是保护你你就越是自责，所以，无论他们让你什么你都了，不学医，不社交，经常搬家，这些其实你都不想要……”

        现实中的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看兄妹俩打开了话匣，最终还是罗无辛先熬不住，打了个呵欠倒回了床上。

        “那小昕你喜神经外科吗？如果真的喜，我其实可以给你补课。”

        所以究竟为什么，这些本来该属于陶昕的记忆会在他的脑呢？

        陶昕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她的生命线变得一团模糊，而陶昕又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原来那只是因为她哭了。

        这个晚上是他留给陶昕的，无论陶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和他共用，她都应该有机会跟陶森聊一聊。

        陶森将手贴上妹妹的侧脸：“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错了，那时候我国也没能跟你讲清楚，小昕，你没必要因为任何事到抱歉，明白吗？无论是那场车祸还是之后的一切，都和你无关。”

        “你别说了！”

        罗无辛翻了个白，偷偷买的神外教科书看两行就能睡着，结果看史芬金的小说整晚不睡觉。

        就仿佛……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小昕就没有过喜的人吗？”

        终于，持续的痛耗尽了罗无辛的力气，没了人打扰，渐渐他的前发黑，耳边兄妹的对话也在远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等罗无辛再睁的时候，他却已经躺在了陶昕的床上。

        “我只是……”

        罗无辛百无聊赖地撑着巴盘坐在床上，中时还喜过一个长得像竹节虫一样的男生，也还好没告白，否则陶森大概得连夜买飞机票回来棒打鸳鸯。

        这是他欠她的。

        他凭空生一种不好的预，急急又叫了两声陶昕，好在，这一次黑暗中还有人回应他。

        罗无辛前浮现那碗看上去乱七八糟的阳面，无奈地想，那年陶母过生日，陶昕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成这碗面，最终还将手臂一条长长的红痕。

        “罗警官，你别这么大声，我哥累了，现

        “我其实之前特别想去医院给哥哥你当助理，就是……帮你接待接待病人的那种，别看我一直闷在家里，其实我还擅长和人打交。”

        “我只是……偶尔会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爸爸就可以回家吃饭，哥哥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着国深造，妈妈也不会因为长期难过生病，我知，过去是回不去的，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