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是？”

        “在我大脑中的你一直是投过来的吗？”

        “对不起江队，之前很多事说的太过，我对你没什么不满，只是忍受不了案以外的鸡蒜占用我太多时间。”

        他想给老何一个交代。

        陶森：“不错，那是你的心记忆，我想应该是你最后悔的记忆吧，以小昕的样现，只是大脑为了解决问题编的节。”

        要不是罗无辛确实还长着原来那张冷淡欠揍的脸，这一连串对话说完，江世涛都要觉得自己给人药了。

        “那不是你的时候……”

        而在那时，他们都还对问题的严重没有概念。

        “那为什么会现里是我，是陶昕的况？”

        现实当中的老何在两年前就已经因为胃癌去世，一直到档案室里换了人，那个十五年前孕妇的案都还挂着。

        “……”

        没等他说完，陶森就仿佛能读心一样地说：“意识并不一定等同于现实，投过去的只是我的意识，是我大脑中自己的样，同样，之所以你会觉得自己和小昕在切换，那是因为你的意识决定了你看待自己的样。”

        “江队，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连环杀人案。”

        这他妈分明是人格改造。

        “是小昕意识中的我，两者有一些分别，我觉得你应该能觉得到。”

        这哪是什么脑科手术？

        “还有周良你也是，你天分很好，如果跟着其他探长会学到更多东西的。”

至是彭晓都来了。

        后悔……

        因为陶森的封令，所有人都被严令禁止和他多聊会让罗无辛费脑的案，并被告诫手术的后遗症可能导致各种问题，其中就包括了格改变，让他们要好心理准备。

        他最终也没有等到楚彪给他们提供线索的那一天……而这也是为什么，罗无辛会在悔恨中“梦”到这个案。

        “所以，你现在只我一个人了？”

        “一开始是那样而已，但随着混合大脑的形成，你们不是连记忆都是相通的？”

        “当然不是，投手术的时间不能过长，我已经到了我的极限，再往的话我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那为什么我们只有视觉和听觉是相通的？”

        就和梦中一样，陶森长的和他妹妹几乎是一个模里刻来的，只是，现实当中的陶森要消瘦更多，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两鬓的白发都已经清晰可见，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

        不到十分钟，病房里一片死寂。

        想了想，他又问：“所以，所有都是我想象来的？我的大脑帮我构筑了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让我以陶昕的样现，甚至，还让本来已经死去的人又重新现？”

        “我猜，是据你们两个的交叉记忆，还有小昕最喜的书1408还有24个比利构建来的。”

        难怪，罗无辛恍然，他会觉得陶森的气场有时会发生微妙的变化，甚至事前后的逻辑都有些对不上去。

        “很简单，因为你觉得那时候照规律，你应该是小昕的，你觉得你是，所以你看自己就是……归究底，是意识决定的，幻想中的躯会据主意识变化，越后期越明显，比如你看到小昕受欺负想要变回罗无辛你就变了回去，你急于想让小昕见我就变成了小昕。”

        “小彭，之前我提议让你去钓鱼害你受伤实在是对不住，我脑一提的建议要让你承受后果，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但是等我回局里就请你吃个饭吧。”

        “…………”

        几天后，等罗无辛再一次见到陶森的时候，他的指标已经彻底稳定，并且，最后一次投手术留的钻孔也已经开始愈合，在陶森的首肯，罗无辛终于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众人在面面相觑当中度过了这二十分钟，一直到他们起离开，罗无辛才第一次说了一些符合人设的东西。

        “所以，是因为现实当中的你很虚弱，所以你的意识才会鼻血？”

        “江队，那个老何的案……”

        罗无辛这几天翻遍了脑中的记忆，他已经彻底想了起来。

        罗无辛皱起眉：“你为什么长得……”

        “………………”

        罗无辛想了想：“我还是觉那个案有问题，在我回去复职之前，你能仔细看一放在我桌里的资料吗？”

        “可以这么说，阵挛严重时就会鼻血，因为我有这个预期，所以我的意识才会现这样的形态。”

        而这也是他在醒来后第一次见到不穿无菌服的陶森。

        罗无辛皱起眉，这么说来，所有他后悔的，想要改变的记忆，都现在了那里，并且以一种更好的方式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