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茶几伸手,然而他还没碰到茶几边就被关敬英抓住了手腕。
仇文大为震惊:“你为什么知我想掀茶几?!”
掉泪只是一种绪的表达, 但是长大后关敬英愈发明白自己是不能掉泪的。
没有人知关敬英的泪其实有低, 直到现在……
仇文盘了盘关敬英的脑壳:“实在不行就辞职吧。”他说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仇冰河也说:“我也在这儿呢,别掉泪。”
关敬英很无奈:“不可能的,仇先生。”
各种各样的纪录片,而无论多少次他在看到有人牺牲时都会忍不住落泪。
关敬英:“不可以掀茶几!”
绪平稳?仇文微微挑眉。
只要仇文有什么动静,仇冰河肯定是第一个跟上的。
“可以假死。”仇文悄咪咪在关敬英耳边说, “然后我再偷走你, 神不知鬼不觉。”
“你的睛一直在往茶几的方向瞟。”心虚得太明显了,他想不发现都不行。
“我其实没有那么难过。”关敬英说。
细细算来,他十多年没有在人前掉过泪了。
仇冰河也扑过来抱住他:“不要那么倔。”
仇文怀抱着关敬英,仇冰河轻轻给关敬英拍背。
他的职位越他就越不能表现脆弱的绪,他必须是稳定的。在牺牲的战友家属面前,在自己的属面前,他必须维护自己作为“权威者”的形象,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
“哎哟!儿砸你别这样哭, 你喊一嗓啊。你这样哭得我心窝疼。”女人慌乱地给关敬英泪。
“所有人都会哭的。”关敬英总算知这俩人打的什么主意了,不过他也不觉得意外,“绪状态足够平稳就行。”
仇冰河跟着:“电视剧里的汉不是你这样的,你会哭, 你不适合你的工作。不要待在不适合自己的岗位上。”
每次他的妈妈或爸爸都会把他搂怀里给他泪, 但越安关敬英就越难过。
关敬英不哭喊是因为他知哭喊是没有用的, 他的绪并没有崩溃, 他只是知到了某种低落的绪。
说完之后关敬英又摁住了准备伸手的仇冰河。
仇文把他抱紧了些:“不用逞的, 孩。”
那时候他五官还没长开,睛圆圆大大的, 从外形来看倒像个小女孩。每次一掉泪他的睫就会被打湿,而且关敬英不会哼唧声, 只是一个人默默泪。
“我在这儿呢。”仇文说,“不哭了,不哭了。”
这对父女一唱一和,把关敬英这个成年人当五岁小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