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被突然一夹,抬手起来一看,是只死活不撒钳子的螃蟹。璃月水土生养得好,这只螃蟹硕大肥美,夹人也更疼些,龙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达达利亚用刀削去螃蟹,蟹钳还是没松开。
唯恐伤到他的手,达达利亚收起了武器,两手帮他掰开钳子。血不停从指尖冒出来,越流越多,达达利亚低下头,含住了指头。
“你……”
凉夜浮动一缕暗香,萤火虫的微光隐现在芦苇里,达达利亚抬起揶揄的眼,笑看龙昭窘迫的模样。
“只是止血而已。”
“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不是怕疼么?”
“倒也不是那么疼……”龙昭挪开目光,看到魈清冷的背影。
“那还叫的那么厉害,之前受了严重的伤都一声不吭,被螃蟹夹了就惨叫连连,挺有反差的,呵呵。”
“我,我自己包扎一下。”
“别动,让我来。”
夜深而人静,岸边唯有萤火和路边凉薄的灯光。
晚间,龙昭有些困意,对魈道:“让达达利亚来守夜撑船吧,我们先休息一会,龙脊雪山危险,少不得要经历战斗。”
“我不困,你睡吧。”魈一人站在船头,身段挺拔,平衡力极佳。
“那你别站那么高,容易掉下去,也会吹到风的,过来跟我说说话。”
魈随他坐进蓬里,龙昭拥着宽大的衣服半躺,闭上了眼睛,魈让他靠着自己,一边警惕看外景四周。
也非他小题大做,龙昭还是惹许多人暗中觊觎的。
“想让你放松一下估计是不太可能了。”龙昭又睁开眼,笑吟吟望着他,“你自下了奥藏山就不太高兴,为什么?”
魈却是问了另外个话题:“吻,是怎么回事?”
龙昭惊讶,“怎么会问这个?”
“罢了,你不说也行。”
“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魈不是外人,有些事能跟我一起分担,你凑过来,我只说给你听。”
偷听的达达利亚刚上扬的嘴角僵住了:“……”所以他就是外人了?
魈听完,才露出浅淡的笑意,“就是这样?我以为……”
“以为什么?”
“不,可能是我多想了。”
龙昭如愿贴近魈,嗅他安神的松子冷香,有点清心的苦涩清凉,却无萧杀的腥气。不能维持龙的形态,龙昭容易劳累,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放松下心就要随时睡着。
“睡吧,有我看着,不会有危险。”魈道。
龙昭已沉入睡眠,没有回应他。
看他们互相依偎的模样,达达利亚撇撇嘴,想着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