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客，送的东西都是给新生儿的，她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能想到送我这个，还难得。”向亦文说。齐全帮她把腰枕垫在，挪了挪，觉也还行。“就是不知小斌懂不懂事，能不能好好跟人家在一块。”

        “行。有你姑娘一半。”向爸说，“你儿就只能住地窖。”

        “她回去就回去呗，你跟着回去什么？”向爸问。

        晚上倒在床上，齐全帮向亦文脚，向亦文摆着刚拆封的腰枕。腰枕是褚送的，她说在网上了功课，妈妈了月用这个对孕期腰肌劳损有好。虽然生完小琪之后向亦文也试过几个不同形状功能的腰枕，都大同小异，但人家能有这个心思也不容易了。

        “小斌这个女朋友，蛮懂事的一个女孩。”

        “我东四环，她往顺义，哪里绕了？！”齐盼被这蹩脚借逗乐了，“算了，我也理解她一番苦心。毕竟你俩是亲戚，我俩是闺蜜，她帮谁都是帮，万一帮成亲上加亲，她也算是成个好事。”

        “又来？没完了？……”

        “之前给女婿买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向爸说。

        “怎么就是给女婿买房了？这房有我姑娘的一半。”向妈说。

        向亦斌正，褚忙，“不用了，我已经叫到车了，一会就到小区门。”

        “……”蒋亚君不气反笑，“她就说她回家太晚，不想绕送你，叫我跑一趟送你回家。”

        “小斌这个女朋友，条件不太好啊。”那边向爸和向妈也在闲聊，“还是个单亲家庭。将来他俩成家，啥也指望不上。”

        “哎，他们齐家那个姑娘，是个麻烦事儿。”向爸又说，“以前没见过，今天是见识到了。”

        “他们年轻人的事，爸你就别了。”向亦文一边给她妈盛汤，一边顺说。又叫她弟弟，“太晚了，要不要让齐全送你们？”

        “指望什么，”向妈说，“咱们能帮就帮，帮不了的，他们年轻人自己想办法去吧。”

        回去蒋赛问她坐谁的车，齐盼想了一，还是上了蒋亚君的车。车上她拿手机记了一蒋亚君带过去的东西，有几样搜不到价格，就直接问“多少钱，我转你。”

        “真算了。”蒋亚君不以为意。

问她要不留来住。褚晃了晃手机，意在用欠钱的事警告他，他就哑火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欠你人的人吗？”齐盼说，“我不知蒋赛怎么跟你通风报信的，难不成恳求你来客串一把护花使者大英雄，解救一深陷原生家庭阴影被奇葩父母婚的大龄剩女，然后你在我这就能疯狂上分迅速通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