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哼哼地不说话。

        向亦文也抱着娃来，忙不迭地叫着褚阿姨先上了谢，给她倒了，让她先坐会儿不着急活。

        “……我哪知。”

        “哎，他那个耳机是不是新的？”向妈问，“我怎么没见他过？”

        “你看得上谁。”向妈白了他一。她心里没底，转圈逮着向亦斌，问他，“你跟人家女孩，真没闹矛盾？”

        互夸完褚阿姨也不耽搁，听向亦文说了一遍厨房注意事项，上手套就开始忙活了，向亦文看她带来的工作包里连不常见的剥和小钳都有，消毒和清洗也都非常自觉，觉得她工作态度比自己想的还认真，心里暗暗满意。

        大家琢磨归琢磨，也都没想到褚妈妈会真的同意来。她行动力很快，第二天就商量了时间，两天之后就上门了。

        “什么剥削。这叫劳动价值。”向爸说，“她不就是保姆的吗？能挣钱有啥不乐意的。你没听文儿说吗，星级的大厨，要是请来家饭，得花好几千呢，这种乡人个饭咱还不一定看得上。”

        向妈了，又忍不住说，“那么忙活的人，咋能看上你？”

        “阿姨，我们家虽然人多，但是吃饭没那么要求，主要是卫生和营养就行。味也没那么挑，因为我妈饭就不怎么讲究，我都习惯了。”向亦文笑着说，“您别有什么压力，今天试的费用我转给您了，有什么需要的您跟我说就行。”褚阿姨一一答应。向亦文又夸了几句她看起来又利索又专业，人也神，格也好，褚阿姨也夸她年纪轻轻就住上这么漂亮的大房，能养俩娃还能养双方父母。

        “又是女朋友给他买的？他女朋友不是家里条件不太好吗，自己还实习呢，有钱三不五时地给他买东西？那他有钱给人家买东西吗？”

        “没有啊。”向亦斌说，“妈你不用想太多了，她们母女俩都是那种特忙活的人，去谁家都是一样赚钱。”

        向亦斌打着哈哈敷衍，“因为我长得好看，拜我妈所赐。”

        午门铃响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着打游戏，一听见响，嗖地一声弹起来回楼了。响了半天向亦文才听见，她在屋里逗着娃玩，就喊她爸妈，向爸过去开了门。褚妈妈穿着净整洁的套装，带着工作包，还准备了净的鞋套，跟他以为的当保姆的乡人可半都不一样。

        “……我哪知。”

        她来之前向爸向妈心里还有别扭和忐忑。“这搞不好会是咱将来的亲家，真要叫人来家里当保姆？”向妈犹豫地跟向爸说，“咱也是一辈老老实实的劳动人民，怎么还剥削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