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蒋末然心里其实是想让你们复合的。”齐盼若有所思地说,“她只是说反话不愿意承认。就算你们不复合,至少把跟她的关系各自修复了,也是好事吧。”
“我为什么觉得你转换了身份,变成了我女儿那边的?”蒋亚君说。
“我不一直是她那边的吗?”齐盼说,“我是她的老师啊。你家孩子家庭关系遗留问题,需要她老师来帮忙解决,那不是你作为家长的失职吗?”
“是。但修复归修复,这都半辈子过去了,也不会再想复合了。”蒋亚君说。“这么些年我家人还都对她印象深刻,可能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周围比较少见到这么直接就放弃妻子和妈妈的身份,一切为事业和前途让步的女人吧。”
“……你知道,大家都说,每家的亲戚里都有一个永远不回来的煞星。”蒋赛笑着跟齐盼说,“我那时候还小嘛,我哥离婚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女人就是煞星。结果呢,”她笑,“现在我也变成了煞星。我家里说,离了婚的女人回去晦气,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哈哈哈哈哈。”
“谁还不是个煞星呢?”齐盼也笑,“我现在觉得这是一种夸奖。”
两个人相视而笑。
“所以,你今年过年不会去向向家?”蒋赛问。
齐盼摇摇头。都这么大年纪了,恨是当然不恨了,但跟家人相处,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毕竟有些心里的坎儿,不光十七岁的小女孩跨不过,三十多岁的她也不一定能跨过。
“可别,”向亦文稍微提了半句,齐全就说,“上次满月她来,就在那儿说风凉话甩脸色,你还请她来?从小到大,就她逢年过节地作妖,爸妈教训归教训,那不是坏了大家过年的团圆气氛吗?再说了人家可不稀罕来。”
向亦文便只好作罢。
这段时间齐全没怎么加班,向亦文发现他竟然能连着几天都正常时间到家,不免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周末我得带二宝去打疫苗,你送小琪去上课?还是我爸送?”
“我送我送。”齐全说,“要不我先送小琪,再带二宝去打疫苗,给你休息半天?”
“真的假的?”向亦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可没自己带孩子去打过疫苗,你能行吗?”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他不行,但对他的态度表示了肯定,“咱俩一起去吧,反正也顺路。给我爸休息半天吧,他最近腿脚不舒服,遛弯都少了。”
“行。”齐全说。
“最近表现不错嘛,”向亦文赞许地拍拍他肩膀,“又不加班,又主动接送,我都想给你发朵小红花了。”
齐全最近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不仅仅因为不加班和接送。入秋后天迅速冷了,暖气来之前,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