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便看，想拿哪本回家就拿。”齐盼说。

        “……”

        蒋赛带孩去海南过年了，在她们三个的群里发了过节红包，过了好几个小时齐盼和向亦文都没领。“这么忙？”她又问了一句，“向向忙还可以理解，齐老师这是在跟哪个备胎应酬呢？”也没人回复她。

        “爸，我本来以为你都年过不惑不近女了，没想到还玩浪漫的，天天送花什么的。”蒋末然说，“我还成天担心你跟那个女人复婚，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

        “你的书我能看吗？”蒋末然喊。

        “……”

        蒋末然似笑非笑地说，“你俩别装了，像不认识一样，你俩熟的吧？”

        蒋末然窝在扶手椅上看书，抬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俩一。

        “你饿不饿？”齐盼岔开话题，“虽然我没有饺，也没有像样的年夜饭，但是我也要吃饭的，你一起吃？”

        “……”齐盼不知要怎么回答她，偷瞄一手机，刚发给蒋亚君的消息他秒回，“我上就到。”

        “你还坐得像个祖宗似的，”蒋亚君忍不住，“行，祖宗，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老师添乱了！”

为我妈现在有钱的。”蒋末然悲愤地说，“她嫌我十七年花了我爸这么多钱，现在想把我踢给我妈了，说现在轮到她血，否则不公平。”小姑娘了鼻，语气里都是震惊和失望，“大人为什么都只想着钱？我就是他们都不想要的拖油瓶，是他们算计来算计去都觉得花钱不值当的一笔失败投资？一血缘亲都没有吗？……”

        没过多久蒋亚君就敲响了门。齐盼过去开了门，蒋亚君还没说话，她先使了个。“蒋末然爸爸，”齐盼说，“来了哈。”

        蒋末然在她的书架前，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摸一摸乐，电影周边，观察一优秀教师奖杯，挑了一本英文原版书和一本齐盼自己的译著，然后又被柜上的花引了，因为旁边垃圾桶里正放着拆来的显包装和卡片。卡片上是句随可见的英文诗，蒋末然八卦之心大起，看来看去没发现落款，回看了一齐盼还在厨房，她就上手拎起那个包装，果然在面看到了撕掉的小票，上面没有名字只有单号什么的。但是这个顾客尾号后四位为什么这么熟？

        蒋末然拒绝，说气得绝，但齐盼也不能让她真的绝，就去厨房想着什么吃，顺便等她爸来接她回家。

        “啊，齐老师，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大年三十晚上我家这闺女一声不吭跑到你这儿来，多亏她们辅导员给我你电话。太麻烦您了，实在对不起。”蒋亚君说。齐盼挪开一步，他往屋里看看，“蒋末然呢？我现在就带她回家，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