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斌气急败坏楼，噼里啪啦收拾行李去了。

        “你也松气了吧？你也心疼吧？”向亦文说。

        “……我今天就走！我现在就走！谁怕谁啊！……”

        “……可不。”

        吃完早饭她拖着她妈门，“走，答应带你去泡澡吃自助。”她妈决推脱不想去，“大过年的家里那么多活呢。”

        “那，你能不能也心疼我一次？”向亦文问，“我想带我妈去散散心，晚上就回来。”

        这要是放在以往，她爸早就冲向亦文发火了，哪有大过年的把亲弟弟扫地门的？她妈也会跟着劝，都是一家人，都是亲人，有话好好说，再怎么也得过完年再扫不是。

        “大过年的才要心好。”向亦文说，“活回来再，不想就不。”看她妈还是不动地方，她又说，“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吗？冬天家里没有洗澡，你带我去公共澡堂，一边泡澡我一边给你讲学校的事儿，泡完乎乎地来，在门那个小吃店吃一碗汤面。我那时候觉得那是最快乐的事儿了。后来你老跟我说，开了可多看起来可贵的洗浴中心，还能吃自助，打麻将，在里面待一天都不嫌烦，但是我一年到也回不了一次家，从来没跟你去过。咱们去呗？像小时候那样。”

        “向亦文！”向亦斌气得从椅上弹起来脚，“行，你行！谁稀罕住你这破房还要受你侮辱！”

        “给我儿洗个屎怎么就侮辱了？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我和妈一天给你洗好几遍。”向亦文不紧不慢地说。

        她爸沉默着坐在桌边。

        “……二宝刚添辅，他还没吃过他的饭。”向亦文忍不住吐槽。

你至少得饭比我好吃才行，要不然我雇你嘛。或者带孩，”她看看那边床上，二宝好像有要醒的迹象，“我儿要醒了，你看看他拉没拉，给他换个纸洗一。”

        齐爸齐妈已经嘀咕了一整晚，毕竟这是他们向家闹的幺蛾，毁了多满的一个除夕夜，现在褚阿姨也不能来饭了，至少过年这几天还得齐妈。齐妈就很不愿，齐全只好劝了他妈好一阵，说两个孙儿就吃的饭什么的。

        “年夜饭都没好好吃，我公公婆婆都不兴，齐全好不容易放这么多天假，大家一起好好过年，别给我搞那些有的没的。”向亦文说。然后了厨房。她爸坐了片刻，起拿了羽绒服穿上门去了。

        她妈面无表起厨房早饭，问向亦文，“煮鸡还是煎鸡？……”

        “行啦行啦，我这不帮你呢吗。”齐全说，“再说了，我爸巴不得你辞了褚阿姨呢，说花钱雇别人在家里浪费，心疼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