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楼一声笑,这姑娘总是往好想,连带着他都开始相信,天塌不来,塌来还有个的去着,也就万事不忧心了。
来宗正府的第二天,三兄弟又被一个一个叫字里问话,老三被皇帝训问了几句,又送回了宗正府里,容后再审。只是用了审这个字,说明老三也洗不清楚了。而老六却被严加看了起来,轮到顾重楼时,皇帝什么都没问,只是当着一宗正们的面,扔一个匣,问是不是他的东西。
一路上顾重楼有些不安心地看着她,她却踏踏实实地一笑:“重楼,这没人打扰我们了。”
书笔官细细看了几,比对了以前看的奏章,:“回皇上,是七王爷的字迹无疑。”
顾重楼似是又惊又怒,反而笑了声,连叫了三声好:“本王跟你们走,本王听说禁军大牢是了名的有无,本王倒想去瞧瞧稀罕。”
结果是六家王爷,三家搜了可疑的“证据”晋源王顾碧渊、惠海王顾长卿和顾重楼,顾长卿在顾重楼的意料之中,但顾碧渊这个搭倒是有意思。这可是一直对皇位有“意思”的主儿,怎么却和两个不打算上墙的搁一块儿了。
顾重楼看着叶惊玄,两人竟然心照不宣的一笑,在屋里喝了会茶,这才整了衣裳去正厅接旨意。
“皇上,微臣以为,事不能不彻查,七王爷惯来和孝,一封书信定罪,却未免太轻率了些。定罪便要定得心服服,因而微臣请皇上着人彻查此事,是不能放过,不是不能冤枉。”宗正们此时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是要严惩呢,还是轻责呢,毕竟刚失了一个儿,皇帝还在悲痛上呢,前不久还在朝堂上哀恸,说什么错虽致死,却毕竟骨相亲,无论如何得留条命
“上面写了什么,你倒是念来听听。”皇帝冷冷地看着场,一副震怒以及,却隐而不发的样。
皇帝却又从案上拿一张纸,让书笔官看了:“卿,这字迹可是七王爷的无疑?”
书笔官却无论如何不敢再念去,拼着获了罪,也不能再念去,这就该叫离间天家骨血亲
顾重楼没想到这有这碴,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叶惊玄的话说,就是剧本上没安排,皇帝这叫临场加戏:“父皇,儿臣与人向来亲善,这绝非儿臣所书,还请父皇明查。”
“你不念,朕来说给你们听听”皇帝一字一句的缓缓说,念一句,宗正们的心就跟着一沉,看向顾重楼的神就明显不一样了:“共谋天,同分江山!”
当皇帝念完最后一句,重重地拍在几案上,看着宗正们一言不发,宗正们知皇帝向来这七王爷,现在了这样的事,只怕皇帝会更加震怒。
顾重楼傲然地看了一,说不是。皇帝说朕信你,宗正们一阵不明白,既然信为什么还要来问。
到了宗正府前,正巧一被“请”来的顾碧渊和顾长卿也一同车,三兄弟相视一,谁也没说话,就各自又被带开了。
皇帝一脚踹过去:“朕没说你有罪,谁也不能让你万死,继续念”
宗正们大都是看着皇帝一步步从皇成为皇帝,自然摸清了皇帝的脾,要是发脾气摔东西,那不是真的动怒,要是沉静冷以待,那就真是动怒了。
“王爷,断不至于让您去禁军大牢,您跟王妃一前去宗正府,等着皇上看过了,到时候会再传唤王爷。”
他本以为叶惊玄可以不用去,却没想到连摇摇,想想又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让叶惊玄一个人面对,虽说有姚思和姚崇安在,当是还是不如在自己边安心。
证据一搜到手,禁军统领说话就气了,皇帝杀故太的时候,那份怒与恨,至今禁军们都还记在脑里:“王爷,皇上有命,王爷就莫怪微臣失礼了,微臣等圣命在,还请王爷见谅。”
叶惊玄倒是淡定得很,走前还带上了没完工的氅,心说这回有大把时间鼓捣了。
皇帝看了一,心里赞了声儿,脸上却依旧没有表:“老七,朕想听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旨上说要搜府,据说有人密报,王爷中有人和故太同谋,于是今天所有的王府里都有禁军,至于该是谁要倒霉嘛,那就各人各心知了。
顾重楼皱眉:“王妃也要去吗?”
皇帝微微俯首于人不见,暗暗一声冷笑,齐妃,朕还是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忍不住
书笔官念了开几句,念到后面就不敢再念去,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嘴里呼着:“微臣有罪,微臣万死”
咬死不承认应该是对的吧顾重楼不着痕迹地看了皇帝一,皇帝却没有看着他,忽然禁军统领冲了来,跪拜后献上一件被锦缎包着的东西。
三兄弟分别住在不同的院里,说是被关着监禁,其实也没什么,天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问冷问的请安,倒真是比在王府里安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