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的确不是一句针对江楼月的话。
到什么牌,但却总是最平静的。他们很少会因为哪张牌不如意就垮脸来,甚至哪怕输了两三把,也不会因此而大呼小叫,只是将牌码好,该什么就什么,波澜不惊地一局。
如果仔细去看,陈湛开时,嘴唇其实是有一颤抖的。只是她接来说的话,让其他人本无暇注意这些细节了。
懒得在这件事上耗费心神,江楼月面不改,望了回去,准备听听对方要说什么。
“第一,我没有两张连续的牌;第二……我有两张连续的牌。”
上一轮里,陈湛就发现,十二号最为冷静,像极了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很会打牌的人,看着便让人安心。
光被淘汰后,他的牌似乎被麻将桌当成弃,又吞了桌面的空间里,传洗牌声。
也所以,尽大家猎人般的神让她后背激起一溜白汗,陈湛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慌张。
这个疑问浮现时,也不知怎么回事,陈湛想起同桌从前和自己说:“pre?那有什么难的……你怯场啊?没事,你把台的人都当成白菜就行……不到?那这样吧,我教你个办法,你从台找个熟悉的人盯着看,放松以后再看其他人,一紧张起来就再用目光去找那个熟人。你这样,你讲的时候就看着我,别害怕啊。”
陈湛觉得这是个机会。她想利用好它。
说什么呢?
因为事发时她太震惊,视线紧紧黏在光座位上忘了动弹,所以反而将每个细节都看得很清楚。
麻将牌往落、桌面拉开空隙的那个瞬间里,她看到了……
风牌被大家都描述尽了,谁也不愿要。如果两张东风都被自己想办法留,岂不是可以和牌?
所以看到系统所的题目时,陈湛意识地想,她是同意的――同意心态才是关键。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样保险。最好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打算用那张底牌来凑数字搭的,而东风这张牌只是个幌。老话讲灯黑,人总是更容易对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丧失警惕,决计想不到那看似是幌的牌,其实才是陈湛想要保护的。
是时候想个办法了。要在这一轮发言时说什么,让别人放松警惕,增加自己拿到东风而不被针对的概率。
好像没惹过她吧?
于是陈湛将神转向了十二号。
那张底牌,也是东风。
由于懒得和人打交所以很少摆表的江楼月,看着小姑娘转向自己,心里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
算了,惹就惹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