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经正在崩得越来越紧。大惊大怒,大悲大喜,在短时间这样密集地经历过后,人原本用来盛放绪的容已经脆弱无比,只需要一力度,就足以让那些念遍地横,将污渍甩得到都是。
云猎左手撑着桌沿,从底抬起来,地晃了晃手掌,打断了一号才刚开的发言。
――那竟然真的是一扇门!
蹲在地上、仰着脖,看着桌底那扇倒悬的门,云猎拍了拍手上的灰,心想,我可真是得不错啊。
是幺鸡。
大家坐着,沉默又有些提防,不知在心里算计什么。
【发言环节开始。】
不论是之前还有些儒雅的西装男人,还是一直表现得颇为温和的发箍少女,都忍不住往旁边侧了侧――幅度大得有些夸张,好像唯恐别人看不来似的――并且向十一号投去那种如同在看通勤公车上外放音乐之人的神。
小小的棋牌室,此刻反而成为一种束缚。没有窗、没有门,人和人只能满尖刺地挤在一起,找不到半遮掩。得分时如浪般涨起来的快,已经退退得净净了,只一片死寂,以及满室冰凉的空气。
――八号看起来突然想吃人的。
看起来,在如此突兀的况,大分人压就没理解她这个动作的意思。不过这并非什么大事,因为只要随她一起将探到牌桌面,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
她正飞快地筹措着话语,却见七号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忽然弯腰去。
着这样山雨来的低气压,十六号表也不是很好。他看了看景照脸,又看了看八号那张乐得仿佛缓不过来的脸,犹犹豫豫打去一张五筒。
圆桌虽大,但直径也没长到足够与成年人相比的地步。“门”的尺寸就更小一些,在底板上挖约四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左侧悬着一个中式风格的铜质门环。
光的牌上还若隐若现印着指纹,也不知是不是刚被淘汰的小胡曾经握过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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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这么大的压力了。
或许是当真不忌讳,或许是兴得无暇去想,墨镜一个饿虎扑,赶紧将幺鸡抓回来,替了原本倒扣的南风。这可让十一号更不兴了――他盯着那张自己梦寐以求的牌,脖梗了梗,如果不是规则所限,只怕恨不得当场就上手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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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对此浑然未觉,继续照设定好的程运转着,拉开裂、吞废牌,咕噜噜地洗起了牌。
我找到了!
陈湛一个激灵,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