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好“啊”了一声：“谁的梦，云端的梦吗？人工智能会梦吗？”

        云猎却已经明白过来：“对。人类的梦境，发生在存放意识的大脑里；以此类推，人工智能的梦境，自然也该发生在存放意识的……”

        姜君好率先开：“说实话，我想象不来谁会从这个地方掉来。”

        “不知。”云猎摇，“但这可能是提示之一。”

        姜君好吐了个小小的气泡，自言自语着，也学云猎的样抱住泡泡。

        江楼月略作思索：“也对，毕竟你已经在这里了。”

        “机房里。”

        江楼月站起，吐两个字，已经朝泉后边的大楼走去。

        “我没说你哎！”

        “什么？”姜君好没太听清，追在她后边问。

        “机房。”

        云猎试探地伸一只手。泡泡不仅没有炸开，还以非常和缓的速度飘了起来，云猎赶紧抱住泡泡球，让它带着自己向上飞去。

        三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神。

        *

        什么况，云端突然改剧本了？

        “所以，我怀疑……我们刚才奔跑的过程，可能就像蒙太奇，实际上已经从这个世界的表象沉了梦境里。”云猎大概是觉得这个想法说起来委实太过跃，手掌在草坪上虚虚划一弧线，“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与真实无关了，而是梦者想要向我们讲述的东西。这些场景本就是提示。”

        江楼月往天边看了看，颔首：“照生活经验来看，夕阳沉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很快就会天黑才对。”

球。

        然后她就被云猎拍手的声音吓了一。

        楼的布置并不让人到意外。卡龙的泡泡悬浮在空中，搭成台阶形状。樱花和梨花自穹飘来，纷纷扬扬，像北地的雪。每落在泡泡上一，就迸几颗晶莹的音符，像溪般簇拥着她们，奏来自深海的悠远回音。

        “说实话，如果每个副本都有这么神奇，我倒是不介意多玩几天。”

        经过熊爪沙发的威慑，云猎和姜君好都很抗拒那看起来舒服得能陷去的棉花糖长椅，所以她们选择了在草地边缘坐。

        姜君好瞪她一，伸手继续对着空气扑腾，嘴里念念有词：“你们谁在这儿……和我击个掌啊……如果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江楼月跟在她后边。

        晚霞散在云猎中，让她看起来分外明亮。云猎双手合在一起，微笑：“别介意，从你歌词里得到的灵。你们有没有觉得，日落的速度好像变慢了？”

        她们带着紧张而又兴奋的心，穿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