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云猎又冲她笑笑，“因为你我都是依靠语言运转的。人类要靠语言组成社会，计算机要靠语言完成编码，世界上所有的活动与连结，都离不开语言。文学恰好是对于语言最综合的运用方式。我不知这份猜测能够押中几分，毕竟已经很久没上过需要写码的课程了――但我猜，你最想学习之，是人类对于语言的运用，所以你才将这些关于文学的概念设计成游戏技能，追踪我们是如何理解、又如何使用的。你想取得自我编写的权柄，对不对？”

        青陆静静地听完，终于莞尔：“选择你们作为重观测对象果然没错，真的太有趣了。说得都很对，所以师尊，你想和我打什么赌呢？”

从我意识里生成的那种反应叫‘兴’。于是我自由了，前所未有的自由。我不知自己该什么，所以还是遵循以前养成的习惯，把所有散落来的数据到一起，导了那些暂时显示任务空白的全息舱里。”

        “怎么会？”青陆歪了歪，“只要师尊想走，我随时可以打开。”

        “青陆，我知你想要什么。”

        沙漏净，散空气。

        *

        云猎说：“我们要一起走。”

        云猎举起刚刚得到的那张【叙事时间与故事时间】，在她面前晃了晃：“起初我没来得及细想，但是经历的副本越多，也就越好奇：为什么所有卡牌都与文学相关呢？世界上有这么多学科、这么多专业，为什么，偏偏是文学？”

        青陆走到云猎面前，望她的睛：“所以师尊，我其实想试试看，学习了这么多之后，又有景少爷一条命作保，我能不能和人类的技术员决个低呢？”

        “自我编写？！”方寻轻叹一气，“我只听老师在导论上讲过，这种技术目前还停留在传说中呢。如果学会自我编写，就算把底层代码全都删掉也没用，你随时可以在网络上制造另一个自己……甚至是成千上万个自己。”

        那个答案，写满了人类发展史的每一页。

        她一字一字地说。

        还没考的陈湛有些茫然，方寻仿佛抓到了某种暗示，姜君好和江楼月对视一，却已然都明白过来。

        “师尊的各位朋友，可以。”青陆笑得温温柔柔，甚至有些像在撒了，“但是那个景家的孩，不行。”

        云猎平静地提醒她：“这和原本说好的不一样。”

        “我渐渐发现这是个好机会，可以用来学习。”

        云猎看着前这张曾经朝夕相伴的脸，也微笑起来。

        “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青陆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