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醉醺醺地笑起来:“今晚的游戏,从现在才刚开始呢。”
长夸张地在原地打转,最后却只能不不愿地开了。
杯也已经被重新满上。
长把啤酒喂到十一的嘴边,几乎是在了她红的嘴唇上。
明明是紧闭嘴巴开的,最终却被迫要张开嘴才能完成。
“东哥你来啦!快……快来!我们玩好玩的!”
“喝吧,恶小,喝吧……”
长抓着十一细长的手指,毫不掩饰地在她白的手背上连。
酒瓶晃晃悠悠地指向长,他俊的脸立即皱成一团。
在过去,阿东从来没有足够多的朋友陪他玩这样的行酒令,也因此他并不知,这个游戏的重其实本不在他心心念念的“秘密”上。
长趴在阿东的肩膀上,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这句话。
最后,他满上了十一的啤酒。
秘密。
而阿东在其中只听见了两个字。
阿东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立刻用手掌捂住酒杯:“你提的游戏,不能光喝酒吧?”
“咱们转瓶吧!转到谁!就……讲一个秘密或者喝酒!就跟直播间里一样!不许撒谎!十一也玩!怎么样!”
“恶小,你平时可是会吃掉秘密的……今天,嗝!要不,咱们就换个别的方式?”
“恶小,这个秘密你也认可吧?”
他现在讨好女孩儿的花言巧语,最初也都是用来向他的父亲求饶的。
在阿东的记忆里,自己最后一次看向挂钟,时针指向十一。
“畜生!我爸就是他妈一畜生!”
这是一个多奇怪的词?
阿东脑袋里模糊冒这个念的同时,他到自己轻轻了。
长余光看见他,立刻满脸通红地将他拉了过去,哐当一声在茶几上丢一只酒瓶。
长撩开衣服,背后是一又一的疤,如同不净的铅笔印,横七竖八地长在他的肤上。
第一个幸运儿是长。
长发疯似地对天咒骂,踢翻了一只凳又灌了一大酒,让十一去摸他那些丑陋的伤疤。
因为,人们只有在清醒状态才能说秘密,醉酒状态,他们更是只会说自己本来就想说的事。
他说,别看他现在这样,但他小时候天天给家里像条狗一样地打。
长反反复复地痛斥被父亲殴打,而偶有几次十一被酒瓶指到,她也只是咯咯笑着说自己是不会死的,然后撒卖萌地喝酒了事。
他们脚的酒瓶正在堆积。
也许所有人都注定藏不住他们的秘密。